“你吓到她了。”花祁川上前阻拦。
他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,顾景珩心里的怒气更胜,手上力道更是没有分寸。
南鸢身子本来就弱,又被他灌了那么长时间的汤药,现如今被他一甩,整个人站都没站住,倒在了一旁,额头撞击在桌角,流出了血迹。
南鸢疼得蹙眉,却依旧不吭一声。
吭声也没用,只会换来更多的难堪罢了。
花祁川瞥了一眼南鸢,心情复杂,说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南鸢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,只知道顾景珩想要羞辱她的目的已然达到了,自己再待下去也没用,遂站起身,想要离开。
“这么听话啊,我说的话怎么不见你听进去一点?还是说,就那么水性杨花,见一个爱一个?”
“非要……这么对我吗?”尽管南鸢再怎么压制,心底的酸楚还是逐渐蔓延开来。
顾景珩冷笑一声,道:“我说的不是事实?”
南鸢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,就像是之前无数次在耳边跟她说的一样。
贱人,水性杨花,耐不住寂寞。
“你要不是水性杨花,会去外面找野男人?”
“要不是这样,你怎么会在跟谢洛尘成了亲之后,还勾着孤?”
“你不就是享受这种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心的感觉吗?走了一个谢洛尘,现在又把主意打到花祁川身上了,是吧?”
顾景珩的话一字字地回荡在南鸢的脑海里,南鸢脚下有些站不稳,她扶住桌沿才勉强支撑住自己,可是心里的疼痛,却比刚才更加明显了。
自讨苦吃。
南鸢没说什么,转身往外走,单薄的身躯显得异常瘦弱,却也透露着倔强与隐忍。
花祁川看了一眼,只觉得心疼。
她过的就是这种日子,怪不得在寺庙里见到的时候,那般防备。
“看?再看也不是你的。”顾景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让花祁川的心狠狠一震,却也因此而清醒了过来。
“你有气跟我发就是,何必为难她?你看她现在的样子,能经得住你几巴掌?”
花祁川眼力很好,自然是看到了南鸢脸上、手上各处的伤疤。
这些,之前还没有。
那就只能是在这段时间里弄出来的。
从今天顾景珩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,他对南鸢定是非打即骂。
她过得,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惨。
“经得住还是经不住都轮不到你来管,她是我的暖床婢,折腾死了残了也都是她的命。”顾景珩吐出来的话,一个字比一个字凉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