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的喜欢和欲望,一直是辛楼的所愿。
若是一昧寻找借口否认这些,既是对辛楼的不尊重,也是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。
从京城到岭南,沿途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,沈朔也思考了半个月自己与谢辛楼的关系。
他不想和谢辛楼就此分别,更不想因为情爱给二人造成难以预估的后果,因此他最终决定和谢辛楼好好谈谈。
车厢内,沈朔的目光重新汇聚。
他从包裹里摸出一只摆件,是在入岭南之前在某个镇上买的,对谢辛楼道:“伸出手来。”
谢辛楼将手伸到他面前,随后掌心便多了一只张着嘴阿巴阿巴的木兔子。
他茫然地看着兔子上下晃动的脑壳,试图理解沈朔的意思:“属下不懂。”
“它有话想与你说,但没有喉咙,发不出声音。”沈朔认真地看着他道:“但本王可以,你愿意听吗?”
第44章
谢辛楼眸子微微一颤,随即强行压下,道:“殿下请讲。”
“那晚的事是本王的错,本王不该逼你,也不该不加警惕地就用了盛宣送来的那壶酒。”
尽管沈朔已在心里打好了腹稿,但说话时仍有些滞涩:“你莫要生我的气。”
谢辛楼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不是殿下的错,属下从未怪殿下。”
沈朔闻言稍稍放松些,心口也是一软:“你总是不怪人,只顾着自己承受,却不想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。”
谢辛楼垂眸盯着地面:“本就是属下的不该,便是刀子也得咽下。”
“可刀子终究是划破你的皮肉,告诉了本王所有,本王便是再混球,也不该放任不管。”
沈朔伸手覆上谢辛楼的手背,盖住那一道淡淡的疤痕,认真道:“我陪你一起寻办法,将这心病祛除。”
沈朔的手心很暖,谢辛楼却似置身数九寒天,他平静地应声:“但凭殿下做主。”
闻言,沈朔紧绷的身心一松,高兴地拍了拍他的手:“如此本王便放心了,不论发生什么,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始终不变,你我还是唯一的挚友。”
“嗯。”谢辛楼淡淡一笑。
沈朔高兴地往前挪了挪身子,用手拨弄着木兔子的脑袋,原本呆滞的木兔子显得活泼起来,突然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,两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。
沈朔扶着额头起身,朝外边唤道:“松山,何事惊慌?”
车外立即传来回复:“殿下,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坑,车轮陷进去了,属下立马让人处理。”
然而他脚尖还未落地,周遭密林里突然窜出来一群土匪,埋伏尽显。
谢辛楼晃了晃脑袋,抽刀冲出车厢,迎面斩下土匪的斧头,一脚将人踹下车辕。
“松山守着殿下,轻舟随我擒贼,东、西、南、北**包围马车,勿让匪徒靠近一步!”谢辛楼一声令下,其余影卫各就各位,依据他的部署以马车为中心形成防御圈。
谢辛楼踹飞失了胳膊的土匪,利用他在涌来的土匪中破开一道缺口。
轻舟与他配合着逼退左右利刃,两道黑色身影似锋利刚劲的笔锋,在土匪的头目和喽啰之间划出一道死线。
东风和西风负责收拾那群失去目标的喽啰,轻舟一人对付三个小头目,扫劈剥削游刃有余。
谢辛楼率先翻过小树林,迎面对上土匪头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