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就喷!
前世他中文系辩论队主力三辩!
“刘老师,您觉不觉得,现在的文学像刚解冻的河,冰块还没化透,水流已经想拐弯了?”
他往前倾了倾身,目光扫过在座的前辈。
“疼了总得喊出声。但喊完之后,得往深了走:不是说‘谁害了我’,而是说‘我该怎么活’。”
苏中挑眉,觉得有趣,让烟斗在掌心转了半圈:“哦?怎么个‘深了走’?”
“往人性深处走。”
许成军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清脆的响,掷地有声。
“比如写农村干部,别只写他刻板,要写他夜里对着账本叹气。好人不全好,坏人不全坏,这才是活人的样子。”
他抬眼看向公刘,“就像公刘老师写《哎,大森林》时,不就是让愤怒里裹着对人性的盼头吗?”
公刘一怔,哈哈直笑:“你这年轻人说话有意思,这话倒也在点子上了!我最近改诗,总觉得缺口气,没想到被你这20岁的年轻人点醒了。”
“光有锋芒不够,得有温度托着。”
这一时期的公刘正经历了文学创作的沉寂期,
从早期的热情歌颂转向对历史、人性和社会现实的深刻反思。
读过《公刘诗选》的许成军。
还能不知道他想啥?
狂笑。jpg!
刘祖慈突然笑了:“小许说到‘拐弯’,我倒想起个事。”
“最近收到些青年作者的稿子,不写运动,不写集体,就写姑娘窗前的月光、母亲补的袜子。有人说这是‘小资情调’,小许,你怎么看?”
“这不是小资,是文学要回家了。”
许成军沉吟了几秒,开始大放厥词:
“前几年文学总扛着大旗,写家国,写主义,忘了人首先是‘吃饭、睡觉、想心事’的个体。”
“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作品,写‘这一个人’的喜怒哀乐,而不是‘这一类人’的标签。就像河水流着流着,总会分支出无数小溪,灌溉每块具体的田。”
钱念孙推了推眼镜,钢笔在笔记本上疾走:“你是说,文学要从‘宏大叙事’转向‘个体叙事’?”
“不是转向,是互补。”
许成军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