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观朱祐樘呢,他的政绩更倾向于顺,平实温和地推进,某种程度上甚至能说是受臣子摆布,所以会被称颂得更多一些,但未尝也不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办法。”
“可惜他去世得比较早,唯一的儿子朱厚照也一样死得早,明朝终究是迎来了‘明亡于崇祯,实亡于万历,始亡于嘉靖’里的嘉靖。”
朱棡涨红着脸跪下请罪,原来嘉靖帝确实是本朝的皇帝。
但根本没有人在意他,大家都飞速地在脑子里计算着明朝后期的世系。
厚载翊常由,已知崇祯是由字辈,嘉靖是小宗入大宗的成年宗室,应当是厚字辈。
不知道这万历是载翊常哪一个了。
“这样总结还真有意思,那秦朝就是,秦亡于子婴,实亡于胡亥,始亡于嬴政了。”刘彻如今看天幕看习惯了,也跟着叫始皇帝嬴政,其实按道理来讲,应该称呼他为赵政才对,“秦朝真是,成也嬴政、败也嬴政啊。”
后面的朝代也对这种说法很感兴趣,似乎所有王朝的末年。都可以用这种句式总结。
“值得一提的是,万贞儿去世后不久,朱见深也跟着驾崩了,让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论断了,毕竟如非真爱,又怎会如此痛彻心扉,随她而去呢?”明月也有些疑惑,朱见深和顺治一样,都因为爱妃的去世伤心欲绝,却都不愿意在她活着的时候给予更高的地位,“大概古代的真爱和现代的真爱定义真的不一样吧。”
“明女郎这时候忘记‘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’那句名言了?”刘彻笑道,“难道出宫去做老封君,会比做贵妃舒服吗?那万贞儿可不只是一位贵妃,估计还是那朱见深政事上的贤内助,不然那群文臣们怎么会这么有针对性地只骂她?”
第40章文官集团,卫长公主二娘的主意一向很……
刘彻正说着,话音一转,看向了下首的卫长公主:“这世道本就没有公平可言,想改变当然是好事,朕还怕你没有改变的气魄呢。但凡事不要想着一蹴而就,若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,就不要出手。”
卫长公主惭愧地低下了头:“儿臣受教了。”
她刚刚面上确实带了些情绪来:若是万贞儿是个男儿,这便是从龙之功,封侯拜相也未可说,但她托生成了个女子,便只能在老封君和贵妃之中二选一,前者没有权势,后者囿于后宫
父皇说得对,不管是今日之事,还是从前的窦太主一事,她确实都有些着急了。
卫长公主深吸一口气,告诫自己,一切都要徐徐图之,谋定而后动。
唐朝,大明宫凤阳阁。
皇后娘娘慈爱和蔼,公主殿下天真烂漫,武顺退了高热,很快适应了宫中的生活,这几日都未曾再陷入梦魇。
此夜也是安眠,但睡前喝多了茶水,武顺只能强撑着困意起夜,却瞧见隔壁妹妹的房间还亮着微光。
武顺朝守夜的宫女摆了摆手,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,轻轻推开门,探了个头进去:“二娘,你怎么还不睡?”
虽说天幕好看,但也不至于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吧。
武二娘趴在窗檐之上,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向天幕,闻言笑着回答道:“明女郎快讲完了,马上就睡。”
武顺见劝不动,也不强求,只能学着从前母亲的样子念叨了一句:“真不知道你明天还能不能起来。”
二娘的主意一向很大。
前几日自己病着,皇后娘娘带着公主殿下来探望,都是她来接待的。
说是探病,但肯定不可能让贵人们过了病气。
武顺也不知道二娘和她们聊了些什么,只知道妹妹如今加入了公主殿下建立的“娘子军”。
唉,白日里跟着练功已经很是辛苦,晚上还熬到了这么晚。
明天妹妹若是起不来,自己便代她向公主告假吧。
武二娘目送着姐姐离开,眼中依然满是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