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:尤其不准再对其他男人说。
可他终究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那双黑眸暗潮翻涌,仿佛要把她整个吞没。
半晌,他终于放开手,这次是真的离开了。
*
周予白出门后,转身进了隔壁病房。
他没告诉孟逐,自己其实就在隔壁过夜,等天亮后司机来接。
房门在身后轻声合上。他没开灯,在黑暗中站了片刻,然后径直走向浴室。
门“咔哒”一声反锁。
冷硬的铁门抵着他的背。周予白闭着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平稳胸腔里的那股燥热,可越是压抑,那火就越旺。
他推开身子,几步走到洗手台前,将水龙头拧到最大。冰水倾泻而下,他捧起一掌心泼在脸上,水珠顺着下颌滴落,打湿了病号服的领口。
可这点冰凉根本无济于事。
“……操。”
水声哗哗落下,几乎盖过他那句低声咒骂。
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发尾湿透贴在额前,脸色因为紊乱的呼吸而异常红润,那双平日里慵懒的丹凤眼,此刻透着被欲。望浸。透的幽光。
那神情几乎陌生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。
周予白舌尖抵着腮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他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,被她几句话就撩拨成这样。
而什么时候,他竟沦落到要靠自己的手来解决?
可偏偏一闭上眼,就全是她。她纤细的脖颈在病号服下若隐若现,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,那双眼睛生涩却又满揣着一腔孤勇。还有那张唇微微张启,轻声说出那样的话。
他的手缓缓下移,水声淙淙,渐重的喘息混在其间,倒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。
只有一墙之隔。
她就在隔壁,也许此刻正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。也许她也在想着他。
这个念头是压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该死。
周予白重重合上眼,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。
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……没出息了?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