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学究祖籍福建路,在京教人多年,随着教授的学生不断出现进士,束脩也是年年变化。
进盛家时,定下的束脩便已经是每年三千贯,这么多年下来庄学究家资颇丰。
徐载靖等人考中进士后,三家又送了不少银钱。
所以,虽然汴京房价颇高,但庄家买下一处宅子却是不怎么费力的。
尤其是前些日子有数家权贵或被褫夺爵位,或被罚金罚俸,一下便有了许多优质而价格合适乃至偏低的宅院。
庄学究买下的那处宅院,正巧距离积英巷并不远。
徐载靖知道此事后,一直感觉庄学究选择这处宅院,和七郎长槙关系很大。
上午时分。
积英巷,盛家。
徐载靖和顾廷烨、长柏等同窗们去了庄学究新购下的宅子。
跟着载章带着孩子来的华兰却留在了寿安堂中。
华兰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第一个孩子,也是疼在了心肝肝儿上的。
“祖母,之前叛军凌晨进宫,小五那日正好宿在宫中。”
听着华兰的叙述,老夫人情不自禁的捂着自己的胸口,颤声道:“天爷啊!那日居然这么惊险?”
“是的祖母!稍有差池,便是天翻地覆!”华兰点头道。
缓了好一会儿后,祖孙两人这才开始说了些别的,自然就说到了兴仲身上。
坐在罗汉椅上的老人,一边摩挲着长孙女的手,一边点头说道:“兴仲去庄学究面前混个脸熟也挺好的。”
华兰笑了笑:“祖母说的是!方才母亲她还舍不得见了一会儿的兴仲呢。结果孙女一说兴仲将来如何如何,母亲她立即就同意了!”
老夫人看着华兰:“你母亲是真心疼兴仲的。”
华兰点头笑道:“祖母说的是!就是不知道二弟他有了孩子之后,母亲还会不会这样!”
老夫人假作生气,拍了下华兰的胳膊:“孙子天天能见到,外孙隔好久才能见,你母亲自然还会如此!”
“您老人家说的是。”华兰用脸蹭了蹭老夫人的胳膊:“祖母,说起来也怪,孙女儿嫁到徐家都多少年了,可一回盛家还是感觉轻快放松。”
老夫人和蔼的笑着,道:“这可是你的娘家,如何会不放松轻快?倒是”
华兰看着老夫人:“祖母,倒是什么?”
“老婆子倒是瞧着,华儿你心里似乎有事儿。”老夫人道。
听到此话,华兰抿嘴一笑,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老夫人后,羞涩的低下了头。
老夫人看着华兰的样子,思忖片刻后便眼睛一亮,惊喜的说道:“华儿,莫非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