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尤其是第二天见到你,你手里就拿着个手串,我不小心踢翻了那个惊奇盒子,你还凶我。”
施渐宁也是这时才终于明白,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笃定。
很荒谬,可又确实让人害怕。
可这时听到温乐然的控诉,他又觉得自己有点无辜。
“骆怀容送的东西,那是能乱碰的吗?”他欲言又止,“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句。”
温乐然:……
提醒有了,但好意没感觉到一点好吗。
施渐宁迟疑了下,老实认错:“我对不熟悉的人,确实不那么客气。”
呵呵。
温乐然心里腹诽着。
却见施渐宁又正了正色,说:“但我保证,我家庭美满,跟亲人关系也很好。”
温乐然回忆了一下:“真的?”
施渐宁好笑又好气:“是什么让你产生误会,你说出来?”
温乐然觉得有很多,可一时又数不出来。
最后勉强揪出一个:“二叔刚回来就一直探我口风,打听你的事。”
“几年没回国,关心一下侄子,不是很正常?”施渐宁越发无奈,又忍不住想笑,“我算是知道你当时接机一直给我发消息是什么意思了,汇报敌情?”
久违的社死感再次袭来,温乐然假装没听见。
施渐宁叹了口气:“你忘了吗,二叔二婶还有我家的大门密码。”
对哦。
温乐然记得自己当时还觉得格外不可思议,如今细想,如果关系亲近,那就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二叔二婶是看着我长大的,几乎就是我半个爸妈,关系怎么会不好呢?”
“而且,爸妈去世后我就跟在爷爷身边,对我而言,他就像宋叔叔对你而言的一样重要。”
听施渐宁提到宋京山,温乐然眉睫颤了颤。
施渐宁看着他,微微一笑,又很快地接了下去:“还有,我也是个好人。”
温乐然:……
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自己的。
可说不清为什么的,又有点想笑。
施渐宁若无其事地说下去:“我从小到大,奉公守法,读书时作业都从不抄别人,长大了依法纳税,热心公益,这还不是好人吗?”
温乐然听到这终于忍不住笑了:“算是吧。”
“怎么能说算是,我本来就是。”
施渐宁盯着他,直到青年目光都软了下来,才轻声说,“所以你放心,我肯定不会变成你梦里的那个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