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延泽心里稍微放松。
有需求就好,有需求,就代表可以谈。
他的语气平缓,甚至有些引导的意味,“……那你就先让开。”
锦辰犹豫了一下,不太情愿离开这具温暖又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身体。
但他刚才确实弄疼了老婆。
而且老婆看起来好像知道该怎么喂饱他。
触手缓慢地,依依不舍地退开,留出了足够的空间。
甚至还非常体贴地,将茶几上果盘里的银色水果刀,推到了梁延泽手边。
梁延泽看着那把被挪到自己手边的刀,坐直身体,衬衫在刚才的纠缠中有些凌乱,露出锁骨和胸膛。
他沉默,缓慢地卷起了左手的衬衫袖口。
小臂线条流畅,皮肤白皙,而在肌肤上,隐约能看到几道极浅淡的旧痕。
梁延泽的眼神在那几道旧痕上停留了一瞬,眸光深了几分,看不清情绪。
然后,他拿起了那把水果刀。
刀锋冰凉。
梁延泽的动作很稳,在小臂上轻轻一划。
细长的伤痕出现,比昨晚锦辰弄得要浅得多,血珠缓慢地沁了出来,汇聚成细小的血流,沿着白皙的手臂皮肤滑下。
红与白的交织,残酷又暧昧的醒目。
血液渗出,黑雾就迫不及待地笼罩上去,轻柔迅速地覆盖住伤口。
冰凉的触感舔舐过皮肤,传来混合着微刺和战栗的感觉。
锦辰感到充沛的满足,意识都变得懒洋洋的。
他餍足叹息,再次缠绵地贴附上梁延泽的身体,力道轻柔了许多,更像是在撒娇。
“老婆,”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饱食后的慵懒,心满意足地低语,“你好香。”
梁延泽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,没有回应。
他垂着眼,看着手臂上那道迅速愈合,只余淡淡红痕的伤口,沉默地伸出手,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,放在沙发一旁。
失去了镜片的遮挡,那双显得温和的眼睛眯了眯,瞳孔有些涣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