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捡了贝壳……”他斟酌着用词,“就要当老婆吗,这或许是个误会。”
“不是的,”锦辰立刻反驳,异常执着,“只能是你。”
梁延泽感到黏腻的缠绕又收紧了些。
他试着动了动肩膀,“如果……我说我不能接受呢?”
“不行。”锦辰变得有些恼怒。
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。
下一秒,梁延泽清晰地感觉到,无形的束缚发生了变化,凝聚成了柔软触手,从背后紧密包裹上来。
像是人类的拥抱,却更紧密,没有缝隙。
触手严丝合缝贴着梁延泽的后背,缠绕着他的手臂和腰身,甚至缓缓向上,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下颌,连呼吸都被轻易掠夺。
梁延泽镜片后的眼神因过度束缚和缺氧,而有些涣散。
他意识到,硬碰硬绝对不行。
“……我很疼。”梁延泽放缓了声音,忽而道。
锦辰感到莫名的心疼,让他极其不舒服。
他松开了些,但触手还是恋恋不舍地虚虚环抱住梁延泽,不肯完全离开。
梁延泽终于获得了喘息的空间。
他微微低下头,胸膛起伏,深呼吸了几次,平复着过快的心率。
这口气还没完全喘匀,另一种凉意覆盖了上来,贴在衬衫微敞的胸口处。
冰凉的气息流转,远远看去,梁延泽胸膛以上的部位,几乎要被那团模糊扭曲的雾气吞噬。
梁延泽的身体抖了一下。
他垂着眼,指尖深深陷进沙发柔软的表面,用力到指节泛白,借此维持最后的冷静。
模糊的念头划过脑海。
梁延泽抬起头,尽管脸色还有些发白,望着空气中扭曲的黑雾,轻声开口。
“你需要我的血,是吗?”
锦辰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“是的,”他老实承认,甚至委屈,“我很饿。”
梁延泽心里稍微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