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也是当记者附带的一些小乐子。呵呵。
她收拾好背包,拦了辆车,杀奔长河街。
“源”那破门,又是没关,向莺语皱眉,昨天明明锁上了,哪个孙子又来过了。
大厅没人。她蹑手蹑脚上了楼梯,嗬,喻纯阳在楼梯拐角那儿睡着了。诶呀睡美人,很恬静。
天天吃药还喝酒,实在嫌命长。向莺语撇撇嘴,俯身检查:身上有磕碰没?嘴里有脏东西没?让人重新欺负过没?
还好,貌似无事发生,跟她昨儿走时一个屌样。
她把喻纯阳弄上楼,扔小床上。楼上不像常住人的地儿,像样板间。床倒是挺干净。
把人放平,向莺语手欠地摆弄着他修长冰凉的指部,参差婀娜,白蜡烛似的半透明,芯里的线是青蓝色。
她难得发起呆来,上回这么放空,好像还是从萨达瓦医院ICU醒过来那会儿。
“唔……”喻纯阳猫似的哼唧一声,骚情。
“醒了?”向莺语漫不经心。
“你不是说晚上再来么?”他睁开眼,迷迷瞪瞪地反问,傻了吧唧的挺可爱。
“有事儿,急事儿呢。”此刻向莺语开出了温柔限定款。
不对!喻纯阳突然回过味儿,立马改口:
“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?”
昨夜里他失眠又饥饿,手腕上被掐的红痕挺有风格,但耐不住疼得钻心,很久之前,从某一刻开始他对疼特别敏锐,医生说他病了。
腿间还好点,只是感觉血管突突跳,痒又胀,酸又麻。
最讨厌的是,不管是做的时候、洗澡、还是躺床上,脑子里总有个声音死皮赖脸地说:你丫就是个贱骨头,就爱让人这么收拾,被羞辱,还欲拒还迎,还装,爽得脚丫子抽筋儿吧。
我不是。
你心虚不?
多余和你这桃花癫说。
那个声音就开始装柔弱地哭。
你走的时候我还在上初中,你应该不知道我后来怎么样了。
或者说,你也没兴趣听吧。
我长大,读大学,然后进了那家公司。
听说待遇好就糊里糊涂地去了,结果被社会狠狠毒打了一顿,职场霸凌,骚扰都是家常便饭了,长期加班,被压榨,行尸走肉一样过了那几年。
明明以前那么活泼,被夸漂亮。
喻纯阳有点力竭,你有病吧,谁会这么腻歪地形容自己啊。
那声音终于露出狐狸尾巴,你放不开就让我来嘛,不过我看你……也挺乐在其中的,呵呵。
喻纯阳捂耳朵,此处不许随地小大便。
昨天还说我的话特别特别有价值,我真恨你,讨厌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