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完事刘勤又回来了,自觉地站在靠边位置,几乎是无人在意的角落。
宫学祈不太满意,整个人沉静下来,那种矜持的笑容不见,低垂着脑袋,两手交握放在腿上,坐姿看似乖顺,实则暗中较劲,好像在说:你不让他走,我就不理你。
林遇东稍稍抬手,站在身后的刘勤便识相地出去了。
宫学祈这才掀起眸子,重新露出笑容:“东哥。”
林遇东点头回应,试探地找个话题:“宫先生除了创作,平时还喜欢做些什么?”
“喜欢男人,”宫学祈脱口而出,“高的,帅的,走路带风。”
林遇东超级淡定:“还有呢?”
宫学祈摇了摇酒杯,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:“喜欢喝酒。”
林遇东淡淡笑道:“好像没人不喜欢。”
“那你多陪我几杯,”宫学祈身子前倾,暗含深意地压低嗓音,“我每天都要喝,东哥。”
他突然凑过来,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不少。
细腻冷白的皮肤清晰可见,仿佛是用最柔软的丝绸打磨出来的。
林遇东闻到了一股淡而好闻的香味,呼吸自动放慢。
“酗酒可不好。”半晌,林遇东出声,表现的简直无懈可击。
宫学祈坐正身子,解释道:“我从不多喝,廖姐也不允许,她可不想伙同她老公半夜扛我进急救室。”
闻言,林遇东沉默地打量他。
他嘴边笑容加深,捂住了心口,“喝多会产生心悸的感觉,我有惊恐发作症,严重还会产生幻觉。”
林遇东话里有话道:“不像,您看上去是个十分大胆的人。”
指的是发律师函吗?
“东哥可能要去修一修心理学了,惊恐症不代表胆小怕事,不过。。。”宫学祈话音微顿,递过去一个值得探究的目光,“再有本事的人也没办法掌控一切,不然东哥也不会屈尊来这里见我。”
林遇东不自觉冷脸,身上最原始的威严展露无疑。
不过他很快收起锋芒,恢复稳重自持一面:“十几年前我就仰慕宫先生的才华,可惜您深居简出,见面的机会太少,这次能接到您的邀请,我倍感荣幸。”
如此冠冕堂皇的话,换个人来说指定无聊。
林遇东不一样,自身魅力包含声音,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值得让人细品。
宫学祈看表面好像挺开心,笑容灿烂,叫声:“闻真。”
外面候着的助手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一盒上等雪茄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