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算是将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宋濂彻底堵死。
汪广洋一事,发生在老朱当政之时。
对于汪广洋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惋惜,毕竟如此便是非议太上皇决策。
而且他还不能说汪广洋之事甚至会出现在当今朝堂。
毕竟如今的皇帝乃是朱标,说出这话自是有诋毁圣上之嫌。
此刻宋濂面色涨红,虽斟酌许久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可到底他还是想说汪广洋之事,并非老朱不贤。实在是无故构陷,死于党政的朝臣历来都不在少数。
纵然朱标再怎么贤明,可也不可能尽查微末。
也就在宋濂面色涨红,似有诸多想说可都没法开口之时。
只见詹同嘴角微微上扬,旋即笑容狡黠用略带些许玩味的语气,淡淡说道:“我自相信宋学士、高夫子,还有韩国公、诚意伯关照后进士子的爱才之心。”
“纵然此番三位大人家中长子不能担任新职,想来三位对就任新职的一众士子也是关怀备至。”
“有陛下圣恩,有诸位大人的关照。”
“即便朝中果有奸佞,眼红就任新职的士子,可他们也终不敢肆意妄为,更不能果真构陷忠良。”
“啧~”
宋濂不由轻呼一声,詹同这是将他给架在火上烤了。
倘若今后他与李善长等人不照顾那些士子,那便是他宋濂因自家子嗣未能就任新职,心中不悦。
别的不说,心胸狭隘的评价算是坐实了。
而且听詹同这话的意思,纵然李琪、高廉还有他儿子宋慎此次不能就任新职。
那他们几人甚至包括刘伯温在内,对就任新职士子的关照也一点都不能少。
就在宋濂心头不悦,感觉自己被詹同摆了一道之时。
却见詹同满脸堆笑,上前两步冲他二人很是轻松说道:“新设官职之所以被朝中官员翘首以盼,人人追捧。”
“究其原因便是因这些官职深受陛下重视,在其任上,能得陛下垂青。”
“可话说回来。”
詹同笑容更盛,语气也愈发玩笑了几分道。
“宋公子、高公子乃两位长子,仅是陛下对两位大人的信重,哪怕两位公子就任闲职,也必将受陛下格外重视。”
“将来仕途也必是一片坦途。”
“如此宋学士、高夫子何必瓜田李下,偏盯着此次朝廷新设,满朝上下都紧盯的新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