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一时间,三人目光齐齐看向位置上的铁铉。
也是接触到三人目光,铁铉缓缓站起身子,正色说道:“说什么护佑就任新科继位的士子,此举难道不是阴结同党?”
“那些士子就任新职,自是承陛下圣恩。”
“若他们不能恪尽职守,被其他官员寻到错处。那也是他们难以胜任,无论是谁都没有死保其仕途的道理!”
“是。”宋濂闻声赶忙点头道:“铁中丞所言甚是,我等方才所言不过是护住那些新科及第的士子,免得朝臣眼红他们担任新职,私下构陷。”
“宋学士这话就更有不妥了!”
铁铉丝毫不让,直言说道:“倘若那些士子本无过错,即便朝中官员眼红,又如何能构陷的了?”
“嗯。。。。。”
听到这话,宋濂不由看向一旁的高启。
他自是觉得铁铉这话说的幼稚无比。
即便是一块精铁,但凡丢到官场上淬炼一番,最终也抵不过绕指柔的恶意。
吹毛求疵,鸡蛋里挑骨头的例子不是没有。
甚至就在五年前,时任右相的汪广洋便是因与胡惟庸政见不合,被胡惟庸以私下乱行,有违官体的理由上书弹劾。
而当时老朱虽知胡惟庸弹劾乃是出于党争,可还是将汪广洋贬至广州等人,如此才导致汪广洋病死在途。
因此!
听到此时铁铉说什么就任新职的士子自身勤勉,便能稳住新职。
这在宋濂、高启二人听来,不仅幼稚,甚至有些可笑!
可也在他们二人压根不打算对铁铉所言作半分解释之时,却听站在门口的詹同猛地出声道:“铁中丞所言甚是!”
“这些士子虽毫无根基,可既得陛下圣恩垂青,就任新职。”
“那便应恪尽职守,勤勉自省,不不辱使命。”
“倘若被人无故诬陷便难以担任新职,那也是他们自身德行不够,难当圣恩!”
“詹尚书!”宋濂闻言猛地起身,立时看向詹同说道:“铁铉入仕日短,他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?”
“太上皇临朝之时,汪相公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宋学士也说了!”詹同表情严肃,立时打断道:“汪广洋一事,仅在太上皇临朝之时。”
“这。。。。”
这话算是将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宋濂彻底堵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