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这父子俩的关系总是透着一股别扭。
久而久之,父子俩甚至发展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,实在亲近不起来。
张云翊一看儿子的脸色,便微微一怔。
“怎么,桑枝没得手?那杨执事不肯咬钩儿吗?”
张大少苦笑道:“他倒是想咬,可还没张嘴,就被棒打野鸳鸯了。”
张大少把一早檀送来的消息对张庄主说了一遍。
张庄主诧异地道:“原来他和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勾搭到一起了!”
张大少无奈地道:“爹,有那个青梅盯着,咱们的美人计不管用了啊。”
张庄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训斥道:“蠢货,你的脑袋是榆木做的?
他勾搭了少夫人的贴身丫头,这何尝不是他的一个把柄?
比起睡了桑枝,只怕他更怕这件事张扬出去吧?”
张大少眼睛亮了起来:“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?”
张庄主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能想到什么,不学无术的废物!
你爹我当年赤手空拳,打下了如今这份家当。
可你呢,怕是让你守成,你都守不好。”
张大少眉头一拧,一脸的厌烦。
张云翊一看更生气了,挥手道:“杨灿的事你不用管了,滚远点!”
张大少梗着脖子,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走了。
张云翊摇摇头,对管家万泰苦笑起来。
“你看他这副德性,‘走山货’那事儿干系重大,我怎敢交给他做?”
万泰无奈地苦笑:“可老爷您年岁渐渐大了,很多事仍然亲力亲为的话,实在是太辛苦了。”
张云翊摇摇头,叹息起来。
“辛苦些倒没什么,可你看他那副样子?
这一大家子,全都是吃我的、喝我的。
可是有谁晓得老夫的辛苦,又有谁能替我分忧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