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土地和人口,则成为他们私有的隐瞒土地和人口,成为他们的财富。
这种现象,在整个陇上都很普遍。
所以,阀主那儿,丰安庄的田亩是一个数儿,实际田亩又是一个数儿,是存在着大量隐田的。
万泰继续禀报道:“还有件事,西洼子的佃户王麻子,前年仗势占了佃户李七家的两垄田。
双方为此纠纷已久,一直理不清楚。
为了谁家先用咱们府里耕牛的事儿,他们昨天又打起来了,双方家里都有人受伤。”
张云翊冷笑:“两家户主各抽二十鞭子,罚三个月口粮。
都他娘闲的,比牲口还贱的狗东西!
打他们一顿就好了,和他们论什么是非!”
他这个庄主,实际上起到了地方官的作用。
因此一来,百姓有了官司,自然也需要他来审断。
而张庄主断案特别有效率,基本上就是采取“各打五十大板”的办法。
简单、粗暴,但有时候还挺有效。
反正在这丰安庄里,他就是法,各种纷争,他一言而决。
万泰忙答应一声:“是,还有就是……”
见他有些迟疑,张云翊不悦地看了他一眼。
万泰硬着头皮道:“甄……甄老实疯疯颠颠的,总是胡说八道。
昨儿晚上他差点闯进堡里来,您看要不要先把他拘起来?
等杨执事走了,再把他放了……”
“又抓又放的不嫌麻烦?”
张云翊瞪了他一眼:“甄老实已经疯了,一个疯子,还活着干什么?”
“是!”
张云翊冷哼一声,迈步走出寝室,万泰连忙跟了上去。
这时,张欣然快步走来,一见张云翊,便放慢了脚步,唤道:“爹!”
张大少的声音比较生硬。
他出生时,张庄主自己都还没及冠,也算个半大孩子。
对于这个新生儿,张庄主只是短暂的好奇之后,便不甚关心了。
再后来他受到于家赏识,从此忙于事业,对这个大儿子就更加看顾不上。
因此,这父子俩的关系总是透着一股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