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不上什么麻烦事,大家都住学校,不过是宿舍区与宿舍区的距离,安漾没有犹豫答应下来。
桌上纸巾用光了,林展诗自告奋勇出去拿新的,然而等她再回到包间,带回来的不仅是两包纸巾,还有一个神秘消息。
“猜猜我刚刚在外面碰见谁了?”
这话她是凑在安漾身边说的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足够坐在安漾另一边的江树也听到。
安漾:“你们专业老师吗?”
林展诗:“当然不是,我们专业老师讲究着,从来不下馆子。”
安漾:“那是谁?”
“周彻啊。”林展诗笑眯眯:“是不是很巧,他们竟然也在这儿吃饭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,江树端酒的手忽地停在半空,目光轻扫过安漾,随即手腕一轉,将酒放回了桌面。
安漾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:“他也在这?那他看见你了吗?”
林展诗点头:“看见了呀,我还跟他打招呼了,他好像也喝了不少,靠在墙边很不舒服的样子。”
安漾在她说完的下一秒腾地站起来,想问的话没问出口,林展诗已经很有眼色地报出来:
“出去左转再左转,如果没看见人,那就是回了包间,包间名字我特意看过,叫春喜山。”
第27章
展诗指出的路线很清晰,安漾很顺利找到包间,敲了敲门再推开,又很顺利地找到了周彻。
包间里都是游泳队的熟人,喝得跟社团那群人一样醉醺醺了,看见是他,纷纷大着舌头跟他打招呼,还要邀请他一起喝酒。
安漾客客气气婉拒了,跑到周彻身边蹲下,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你还好吗?”他一心扑在周彻身上:“是不是喝了很多啊?”
从他出现,周彻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,看着他走过来,黏人小狗似的蹲在自己身边,明亮的眼睛里都是对他的关切和担忧。
周彻喜欢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,更喜欢他滿眼装的只有自己。
如果不是还算清醒的意识在控制大脑,他想他会不顾在场还有那么多人,他会把安漾拉起来抱到自己腿上,困在臂弯里慢慢欣赏。
现实他只是垂着眼皮,輕輕点了点头。
安漾蹙眉:“很难受吗?”
周彻仍舊点头。
安漾担忧更甚,看桌上其他人还在互相劝酒,生怕他们劝到周彻头上:“要不我们回去吧?”
周彻重复:“我们?”
“嗯嗯。”安漾偷偷拉他的手:“反正都吃得差不多了,我们先走。”
周彻:“那你的社长怎么办。”
安漾茫然:“社长?”
哦对了,社长。
他才想起来就在十分钟前,自己还答应社长要送他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