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鸢会意过来,大惊,乞乞缩缩地往后躲。
瞿涯强势压迫地箍上她的后颈,气息交缠,眼神危险:“伺候本世子,你不愿?”
青鸢眼尾红红落了泪,怯生地摇着头。
她愿意用自己为阿娘交换条件,却不愿这样不清不楚地随意被他轻佻对待。
纵使她身份再低微,可总不想被当做破布娃娃一般,被他想起便用,用完便丢。
青鸢偏过眸,委屈说:“那,那不是一回事。”
瞿涯看着她,蹙起眉,用力晃了两下头。
他好似头痛,脑袋不清楚,勉强回过点神后,哑声道:“我以为被我喜欢你会高兴,如此不是正方便了你投机取巧,为你阿娘谋算前途?”
喜欢?
青鸢意外自己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。
世子现在是已经醉到言辞表述都无法清楚达意了吗?
他对她哪里会是喜欢,如果更准确地形容,那是报复强占、发泄解恨、纾解怨懑,唯独不会是喜欢。
她更有这个自知之明。
青鸢小心看瞿涯两眼,说道:“世子是醉了,要不我叫人进来,扶世子去歇一歇?”
瞿涯不应,掐摁自己的眉心,又拉起青鸢的手往前拽,声音比方才更哑:“我极难受,你帮我,便能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两人对视,青鸢似被他的目光灼染,心口同样开始觉得躁郁不畅。
她鼻尖恍惚又嗅到了自己衣裙的淡香,一种说不明的感觉不断在心口激荡,催着她明知危险,偏还要向瞿涯靠近。
明明不是出于她的本意,她却像不受控制一般,身子挪移,慢慢伏上瞿涯的膝头,好似心甘情愿俯首称臣,愿意为他做任何事。
甚至主动伸手去解他的裤带,又不自怜地用鼻尖去蹭他的腿窝。
瞿涯讶然,紧绷住身体,眯眼仰头,一副享受又很受折磨的样子。
气氛渐进焦灼,正要一发不可收拾之际,忽听佟木迟疑的声音自稍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世子,前院管事来报,邝将军舞完剑下台后,一直寻世子寻不到,她特意叫人来后苑找,想与世子去席间一叙,世子见不见?”
瞿涯极不耐烦地回:“说我不在,你离远点!”
佟木那边立刻不敢再出声了。
这么一惊一扰,青鸢居然头脑清醒一些,她看清眼前的状况以及自己的主动,当即脸红得似欲滴血。
她慌忙直起身,拢了拢身上衣衫,挡住胸前呼之欲出的汹涌春色,嘴巴抿紧。
瞿涯未餍足地看着她,眸色很深。
青鸢想脱身,支支吾吾地与他商量:“那,那位邝将军,就是先前在台上舞剑的英姿飒爽的女将吧,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世子不如先忙正事,若之后想见我,我们再见。”
瞿涯一把揽上她的腰,不许她再往后躲:“还没与你待够,谁也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