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,
这一类艺术家,总有别人所不及的长处,对女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。
就比如高更,
无论在塔希提岛还是马克萨斯群岛,都为了给当地人争取权益,和当局对着干,甚至被起诉,
这样的人,怎么会没有魅力?
也难怪此时的高更心脏病加重,双腿布满湿疹,仍然有土著女人愿意照顾,还为他学习了复杂的法语。
医生摆摆手,
“得了,我不说你。你别再招麻烦就好。”
高更“哼哼”了一声,表示不满。
医生吐槽:“你也知道的,我学医和你学画一样,半路出家,你就别给我制造麻烦了,好不好?”
高更回答道:“我又不想让你治好我,维持住就可以。”
医生听得直摇头,
维持?
那也得能维持得住才行。
保守估计,高更已经没几个月的时间了。
医生叹了口气,对女人点点头,
“你会注射吗?”
女人面露不解,
显然,“注射”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难理解。
医生便打开了随身的包铝铁盒,
“就这个。”
他对女人展示注射器。
女人连连点头,
“会。”
医生又问:“那换针头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高更便打断道:“这些她都会。你告诉她,每天打几次,一次打多少就可以了。”
医生大大地翻个白眼,仍然按部就班,教导女人打针。
高更有些烦躁,继续盯着《圣人》,在心中思考这幅画剩下的20%该怎么搞定。
过了一阵,外面传来嘈杂声,
有土著推门而入。
他和女人说了几句什么,女人便翻译道:“有东西寄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