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禅微微一笑,只是笑容中带有一丝苦涩。
“只是孤不明白,一点儿也不明白。”
“当皇帝难道就一定要舍弃人最基本的情感,一切都向利益看齐吗?”
星彩默然,良久,方才慨叹说道:
“妾乃一妇道人家,本不该多言。”
“只是小时候,跟着父亲,也跟相父接触过,知道许多他的政治主张。”
“在相父看来,只有江湖人物,才能够快意恩仇。”
“可政治人物,更多的是需要庙算筹谋。”
说到这儿,星彩看了眼四周的下人。
下人们会意,主动退下。
星彩这才低声在刘禅耳畔说道:
“……太子,这话你可莫对外人说。”
“妾身也是在那日父亲酒醉时,偶然听到的。”
刘禅点了点,示意星彩继续说下去。
“父亲说,汉军灭吴之后,会优待孙氏旧臣,包括孙氏子孙。”
“哦?为什么?”
“……妾身也不太清楚,父亲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只是听说这好像是内阁高层决定的,说是为了战后的抚定工作。”
“在联想到相父方才说的话,兴许这便是其所说的庙堂筹谋罢。”
“一切为了大局着想。”
“政治人物只讲利益,因为这样才是对国家、对百姓最好的。”
“如果感情用事,可能会反过来连累社稷、连累百姓。”
说到这儿,星彩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,赶至打个圆场。
“当然,这些都只是妾身的一家之言。”
“太……夫君可莫要多想,做你自己便好。”
嗯。
刘禅点了点头,轻轻搂住星彩的腰肢。
“不管将来之事如何,孤都一定会保护好你。”
“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话落,两个人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