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耽起身相迎:“
……劳平准使挂心,一切如常。”
说着指指案上箱箧,“此番还是原先那些数目。”
陈应瞥了一眼,忽嗤笑道:
“许校尉啊许校尉,汝今年几何了?”
许耽一愣,不解其意,怔怔答:
“虚度五十有三了吧。”
“枉汝还是徐州校尉,怎的做事总如妇人般畏首畏尾?”
陈应摇头叹息:
“这些年来,每次都是这些零碎数目。”
“实在令人失望。”
许耽闻言,面露窘色,叹气道:
“……唉,非是某不敢,实是朝廷近来查得严苛。”
“内阁新颁律令,贪墨军饷过十贯者即处极刑。”
“反主动克扣军饷的,皆要弃市。”
“这令某不得不小心谨慎呐。”
陈应眸中一凛,忽压低声音说道:
“汝可知这些物资最终去向?”
许耽摇了摇头。
他只负责交军功物资,只有这样才能及时变现。
而这批物资肯定只能走私到别处去。
可具体去向是哪里,许耽还真不太清楚。
“鲜卑。”
陈应吐出二字,见许耽变色,续道:
“近日有鲜卑大人遣使而来,愿出高价购进一批货。”
“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。”
许耽身躯一震,颤声问:
“他们要多少?”
陈应自袖中取出一张纸,递给许耽。
“这是鲜卑人的物资清单,你自己看看罢。”
许耽接过展开,只见上面赫然写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