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登急忙辩解:
“相爷明鑑,登从未下令避讳,此必是百姓误解。”
那几人抬头见陈登在场,更是惶恐,连连叩首:
“大將军恕罪!確非大將军之令,实乃我等自发避讳。”
“大將军待民如子,恩重如山,我等自愿避讳以示敬重。”
李翊闻言大笑,对陈登调侃道:
“元龙啊元龙,这可真是『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』了!”
陈登愕然,问:
“相爷此话何意?”
李翊摆手笑道:
“……戏言耳,元龙不必在意。”
隨即望了望天色,“时辰不早,该回宫了。”
陈登这才鬆了口气,忙道:
“登已在吴宫备下宴席,为相爷接风。”
“江南鱼膾最为鲜美,你我兄弟多年未见。”
“正当把酒言欢,一敘旧情。”
於是一行人转回吴宫。
但见宫室虽经修葺,仍可见火烧痕跡。
新旧交融倒是,別有一番气象。
宴席设於临水亭台,窗外便是淮河。
也就是后世的秦淮河。
河灯点点,与天上星辰交相辉映。
陈登亲自为李翊布菜,笑道:
“此乃江南特色鱼膾,取最新鲜的鱸鱼。”
“薄如蝉翼,入口即化。”
“相爷请尝。”
李翊尝了一口,赞道:
“果然鲜美!元龙有心了。”
酒过三巡,陈登忽嘆道:
“忆昔广陵共抗袁术之时,你我同甘共苦。”
“何曾想过会有今日之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