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了,河南的叛乱规模不大,毕竟是癞癣之疾。”
“今既已定,眼下朕也不想多给爱卿你增加工作量。”
“……呵呵,毕竟伐吴前的事务繁多。”
“莫说你,便是朕也是每日忙道深更半夜不得歇。”
李翊眉头蹙起,迟疑片刻,到底是退出了宣室殿。
只是这一次,他并未如往常般径直出宫。
而是在回廊下驻足片刻,望着檐角垂下的冰凌,眼中阴晴不定。
最终转身向东宫方向行去,皂靴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。
东宫后苑传来阵阵欢笑。
穿过月洞门,只见太子刘禅身着狐裘,正与何晏、秦朗二人踢蹴鞠玩耍。
何晏、秦朗皆是京中权贵,也是刘禅太学里的同窗同学。
他们私下里的关系不错,常一起经常玩耍。
那彩球在空中划出弧线,刘禅抬脚去接,却踢了个空。
踉跄几步险些跌倒,引得二人掩口而笑。
“殿下当心!”
何晏眼尖,先瞥见李翊身影,顿时敛了笑容。
赶忙拉着秦朗,作揖行礼:
“拜见相爷!”
刘禅转身,见是李翊,连忙整理衣冠,拱手作揖:
“相父安好。”
李翊目光如刀,在何晏、秦朗身上扫过,只轻轻挥了挥手。
二人会意,何晏低声道:
“下官告退。”
话落,便拉着秦朗匆匆退下。
“哎!别走啊!”
刘禅朝他们背影喊道,
“这局还未分出胜负呢!”
话音未落,却见李翊眉头锁得更紧,连忙噤声,小心翼翼问道:
“相父有何吩咐?”
李翊撩起紫袍下摆,坐在梅树下的石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