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向日足最少有十种方法能离开木叶监狱。
问题是,他承担不了越狱的后果。
日向日足的脑海中,还回荡着不少宗家族人在入狱前,绷不住心中情绪对他说的话。
——“日足,你是宗家族长,你今天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?你的退让,换来的并非是那个宇智波小鬼的宽恕,反而让对方变本加厉,将宗家都一网打尽了!”
——“日足族长,我们宗家完全可以以分家忍者的性命当作威胁条件,迫使宇智波池泉放弃对宗家下手。您为什么不下达这个命令?”
——“日足大人,我要被宇智波一族的疯子监禁足足十九年啊!十九年后……十九年后,我恐怕都已经要五六十岁了……”
——“日向日足,身为宗家族长,难道你一点庇护宗家族人的意识都没有吗?我们当初怎么瞎了眼,选你当族长了?”
——“嗬嗬,今天这件事过去,你那两个女儿,以后恐怕就不用有一个被刻下楼中鸟了,你不会打着这样的心思吧?”
“呼……”
日向日足脸上闪过很是忏愧的神色,自己确实没有尽到族长的责任义务。
也确实愧对所有宗家族人。
有些心态破防的宗家族人们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让日向日足无法反驳。他更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资格,只能默默地去承受着。
日向日足盘腿坐在冰冷的地面。
他陷入深深地沉默。
……
“日斩!”
今晚在加班处理公务的猿飞日斩,见到了一个怒气冲冲,直接闯入办公室的转寝小春。
只见转寝小春推门而入,对猿飞日斩问道:“你怎么能把宇智波池泉纵容到这种地步?就算你要打压日向宗家,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?至少不能利用他的绝对正义吧?”
转寝小春深吸一口气,语重心长道:“一旦你过度依赖那个宇智波池泉的绝对正义,你就会被他那种非黑即白的极端思维影响了。”
“你难道忘了他的极端正义给木叶造成多大的伤痛吗?我不理解你和炎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转寝小春一番话说完,一副气鼓鼓的咄咄逼人姿态,总算是缓和了些许。
猿飞日斩指尖敲了敲办公桌。
他神情带着一丝疲惫神色,开口道:“木叶现在,除了池泉还能用之外,还有谁能用呢?”
“况且……”
“老夫就算不将错就错,难道老夫派人去阻止,就能阻止得了吗?今天阻止了,明天呢?后天呢?大后天呢?总有一天老夫会赶不及,既然如此,不如干脆让放任池泉一次。”
转寝小春眉头紧锁:“日斩,我只希望你能分清楚利用和依赖之间的区别。”
“别忘了……”
转寝小春叮嘱道:“宇智波池泉对你的态度一直都很不客气。没准在他眼里,你和团藏、你和宇智波鼬没有区别。他之所以没动力,只是因为你一直带着一群暗部在身边罢了。”
猿飞日斩沉默了一下,转寝小春这几句话他没有反驳。
因为他也觉得池泉很可能早早盯上自己了。
不过,话说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