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起传承,三十余岁的佛印已然收了不少弟子,俨然有了宗师风范。
佛印要走,他却是难以留住。
“也罢,且去吧。”
住持应声,继续敲击木鱼。
“哒!”
“哒!”
淮南东路,扬州。
“父亲,孩儿有意游学。”少年秦观,举止儒雅,果决道。
就在他对面,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壮汉面色微沉,抚须怒叱道:“尔年仅十四,应以读书为重,游什么学?”
“孩儿性喜诗词,还从未见过边疆奇景。以往作的边疆诗词,都是靠心中幻想。而今,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一观边疆草木,要是不断了念想,断然是难以科考有成。”秦观坚决道。
“边疆易乱,实在是太过危险。”壮汉劝道。
言下之意,自是不准。
“吐蕃求和,签订了国书,边疆战事已止,何来危险一说?”秦观坚持道。
“你——”
“逆子!”
江南东路,洪州。
少年黄庭坚,手持边疆堪舆图,目光微动。
或许,可以试着游历边疆。
十八岁的他,已然考上了举子。
边疆科考要轻松不少。
要是借机游历,甚至考上进士功名,自然是一箭双雕。
一道天子诏令,引得文人墨客躁动不已。
说到底,绝大多数文人,都没去过边疆。
而今,既有政策支持,又有吐蕃求和的时政。
这可是难得的机会。
流失二百余年的故土收复,谁不想观望一二,作一作诗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