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冬笑了笑,“好,我记得你的话了,每月但凡我有余钱,就把钱给他,你再问他要。”
“这…”郑家身支支吾吾半天,“这次就算了,下月你还是直接给我吧。”
喜冬点头,随即又问:“他要是比你先一步来要呢?我给还是不给?”
“你是那么听话的人吗?”郑家生损起喜冬来,“他问你要,你就真的给了?”
喜冬反问:“我能不给吗?他闹起来我丢了饭碗,吃什么?用什么?难道还能指望家里?”
这话郑家生没办法回,他觉得难堪。
他难堪就要旁人比他更难堪才行,这个旁人不能是真的旁人,得是地位在他之下,即便被他打骂也不敢还嘴还手的人。
从前这样的人有三个,这两年郑喜春上学堂了,他得给男娃留面子,这样的人就变成了两个,现在只剩下一个了。
喜冬变成了让他难堪的那个。
“你做女儿能这样跟爹说话吗?官家学堂就是这样教你的?”郑家生脸上通红,憋出这样两句话。
喜冬不跟他争论,抬脚就走。
等她走后,郑家生就想起这是哪儿了,心头的恐惧又占了上风,缩起脖子朝周边看了一圈,半点不敢多待,慌忙往外走。
出了县衙,又走了一段距离后,他才松了口气。
这口气还没喘匀,肩膀就被人拍了一掌,他差点闭过气去。
“哥,得了多少?”说话的是郑林生,先前他就没跑远,一直藏在角落里观望。
盘算着郑家生要是被抓进去,他怎么把周二丫和郑喜春卖个高价,细节还没想好,郑家生就又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