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差离开后,厅堂里就剩下父女两个。
郑家生不知怎么开口,很少见的,在面对女儿的时候,他会感到如此局促。
喜冬也不开口,她想听听她爹会说点什么。
两人就这么睁眼看着对方,是一种僵持,也是一种较量。
显然,郑家生已经不在上位。
他先开口,“你……过的咋样?”
喜冬客气的笑了笑,“还行。”
“哦哦。”郑家生站在这个地方觉得浑身不自在,“你…你叔说让我来拿钱。”
喜冬先是疑惑,随即自嘲般笑起来,“拿钱,我有多少钱能给你们?”
“唉,不是这个说法,他跟你说好了么!”郑家生逐渐激动起来。
和他相比,喜冬的情绪就十分稳定,她说:“我刚到县衙多久?身上总共半月月银,给了他,你又来问我要,你是铁了心要逼死我。”
“什么?什么!”郑家生那脑子一下子蒙住了,“你给他了,他没跟我说啊。”
“他那个人,嘴里什么时候有过实话。”喜冬说,“他今早在县衙门口堵住我,逼着我掏的钱,知县大人亲眼看到,你要是不信我,可以去问他。”
郑家生语调怪异,“我哪里敢去问知县。”
“所以你只好来逼我了。”喜冬冷冷的看向他,“爹,别怪我说话难听,咱家要没有小叔这个人,日子可要比现在舒服多了。”
“瞧你说的什么话,他就算拿了点你的钱,那也是你做小辈应该的孝敬,说来还端官家饭碗呢,一点孝道也不讲。”
喜冬笑了笑,“好,我记得你的话了,每月但凡我有余钱,就把钱给他,你再问他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