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它画的不符合观众的审美口味,也许它画的还不够好。
戴克·安伦总是觉得,要是博物馆把绘画展品的作品均价,拿块板子钉在旁边,那么可能效果会更好。
“一亿美元”的效果好于“威廉·透纳”的名字。
金钱是世界上最大的权力。
顾为经的作品在他的画室里没有能力让戴克·安伦多花上心思看上几眼,摆在展厅里也不可能让他大叫一声“啊”,然后跪地痛哭。
戴克·安伦不愿意给那些艺评人留下“戴克·安伦因为顾为经的作品而动容”、“戴克·安伦长久的凝视着顾为经的作品”,“戴克·安伦被顾为经的作品俘虏”这样的印象。
哪怕是一点点玩弄笔墨的空间,都不行。
所以。
他只在顾为经的展里停留了极短的时间,散步似的走了一圈,然后就离开了展厅。
“融合了梵高和达利的性格特征,一场超越了自我的展……狗屁。”
戴克·安伦笑的像是一位鄙夷Boss根本不了解真相的报纸记者。
假的!
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“超人”。
不过。
后来,他发现Mr。杨可能说对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——这是一场有着脾气的展览。
所谓有脾气的展,就在于能够让人忘记时间。
可以将很长的时间变得很短。
也可以将很短的时间拉的很长。
和那天在画室里的情况相同,戴克·安伦在顾为经的展览里就呆了五分钟而已。
又和画室里不同。
戴克·安伦在画室里呆了五分钟,然后就像是被七步银环毒蛇咬了一口,被萨拉骂的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,差点当场道心破碎。
这次。
戴克·安伦在顾为经的展厅里呆了五分钟。
没有任何人骂他。
但是,往后的五个小时,十个小时,几天几夜的时间,戴克·安伦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迷茫之中。
像是被人拘走了魂。
——
“来自艺术的力量……”
酒店九层的房间里,缩在沙发上中年人轻声对罗伯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