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里,李鸣侨已经转身拿了个新杯子来,又是倒上满满一杯,刚放在餐桌上想转过来。
刘泽然手掌却是又一次压在圆盘上。
四周眨眼间就无比寂静,浓重酒气在两人之间膨胀。
他淡然开口,“我看你一身白会不会很难处理,你要不要去问服务员看看有没有衣物清洗剂。”
李静楠立马接话,推了推她笑道,“晚晚,你看泽然多关心你呀,快出去问下服务员吧。”
宋晚晚回过神来,低低应了,她匆匆朝外走,脚步很快。
迎面就是厚重的包厢门,推开门,两侧是悬挂着的壁灯,透亮到映出自己仿徨神色的大理石地砖。
水晶吊灯到处都是,走廊里人烟罕至。
那道目光似乎一路追过来,又像是要给她开辟一条足够逃跑的道路。
人做事总要有个行为动机。
宋晚晚为他找不到,为自己眼角一阵发酸也找不到。
可如果她的软弱是正确,如果她的逃避是正确……对不对都不重要了。
湿衣服贴着肌肤,宋晚晚攥紧拳头朝电梯厅走。
她深深呼吸,摁下了直达底层的电梯,没有回头。
在刘泽然生日这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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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糟糕啊。
说实话,宋晚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做。
但在刘泽然的生日这天做这种事……她大概又做错了。
晚风,苦楚,阵痛。
宋晚晚慢慢朝着家的方向走,附近就有家便利店,二十四小时营业,她总去买东西。
这会也一样。
只是自己衣着许是太过恐怖,沾着还没干的红酒液,许多路人都投来异样眼神。
她打开手机余额一看,只剩一百不到了。
算了,走走就当散散心了。
只是也太累了。
宋晚晚爬完坡到便利店的时候,双手叉着腰不停喘气,虎口沾到还没干涸的酒液,又是一层红。
她拍了拍也拍不掉,内心一声叹气,准备朝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