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撒了句关系好的谎,现在要轮到自己来了吗?
宋晚晚大脑却是一片空白。
突如其来的劝酒让她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未成年真的能喝酒吗?她不是未成年吗?
只是这就像是一条死胡同,她一直都站在走不出去的巷子深处,能做的只有站起身,端起那杯酒。
宋晚晚竭尽全力维持着面部的笑,她感到自己每一寸肌肉都绷的很紧,恰恰好,兜住眼角微热的酸意。
她五指极其用力地举起杯子,虎口上残留着被自己掐出的指甲印看,“对,我和他是好朋友,为他庆祝生日应该的。”
话说得很好。
笑也很好。
宋晚晚眼角弯着,更用力些握住杯子。
只是她怎么。
刘泽然看了她很久,三两秒后,拎起酒壶也倒了满满一杯,起身,“好。”
酒还没喝下去,怎么她已经感到胃痛了。
视线里,两人的杯子越来越近,如预想般的清脆一声发生了。
却是更为浓重、爆裂、意料之外。
——砰!
刘泽然手里的高脚杯摔了。
就只是松开手,面无表情地任由其直直坠落。
宋晚晚瞳孔骤缩,吓了一跳。
她后退,又被李静楠在腰间推了把,只能矗在原地,一颗心骤涨骤缩。
酒液溅的到处都是,虾球更是惨不忍睹。
空气凝结了一瞬。
几个人坐在那瞳孔震颤,李静楠最快反应过来打着哈哈。
刘泽然平直的视线盯着她看,胸腔毫无起伏,话语间没有丝毫歉意,“抱歉,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。”
细碎酒液还挂在臂侧,从他指尖掉到自己腕侧,顺着脉络不断探行,绑在一起。
像红线。
从他,到自己。
刘泽然眼中是比这样的线、酒液更为浓重的色彩,仿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一捧鲜血。
余光里,李鸣侨已经转身拿了个新杯子来,又是倒上满满一杯,刚放在餐桌上想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