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笙呆呆的:“啊……”
留村三个月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与他接触,好不热情。
金巧儿:“你长得好看,我想跟你做朋友,等几个姐妹看见,肯定羡慕坏了。”
又捏着鼻子道:“我特别讨厌吴三!以前跟柳儿姐她们去河边洗衣裳,碰到吴三,这老货眼神忒下流,直勾勾盯着我们的屁股看!”
她一拍手掌:“我们打不得他,只能远远避开。听说吴三被弄断两只手,我跟柳儿姐都乐坏了,可惜那天没能亲眼瞧见,哈!”
水笙微微张嘴,完全接不上话。
金巧儿一直盯着他嘚啵嘚啵,他被看得脸红,时而点头,时而肯定地应一声。
直到背后传来赵弛的声音,他连忙开口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金巧儿笑眯眯的:“好,有空了记得来找我玩啊。”
水笙答应,回到赵弛身侧,脸颊还有一抹未消的红晕。
赵弛似有若无地问:“跟那个小姑娘玩了?”
水笙点点头,又摇头。
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不、不是玩儿,我向金巧儿买了针线扎子,她、她说可以教我针线活儿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学针线活。”赵弛停步,上下打量,没发现少年的袍子上有哪里破漏。
水笙:“……”
他含糊道:“不是给我缝,给你的,你的衣裳坏了,我……”
赵弛眼底浮出轻微笑意:“水笙贴心。”
水笙抿唇,耳廓飞快地滚出烫意。
跟在旁边的小狼仿佛有所感应,嘴里呜嗷呜嗷,引得更多村民注目。
水笙拔开左腿,生怕让人瞧清楚热乎乎的耳朵,即便有疾,此刻也走得飞快。
他一路赶回老屋,从井口打上凉水,往脸蛋扑了扑。
不久,被打趣时浮起的那股燥热逐渐熄灭。
赵弛简单收拾院子,从杂物房拎起一把锄头。
“我下田种点菜苗,你在家里呆着。”
近些日子季节转替,水笙夜里睡不安稳,半夜醒过几次,还闹冷汗。
他打着呵欠,轻轻点头,问道:“中午回来么?”
赵弛:“种完再回。”
“我、我想送饭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