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会是人呢?”
“她是贱民,是比平民还要不如的、最下等的贱民,杀了都是污了我的手。”
你牙齿都在战栗。
产屋敷无惨还在说:“最可笑的是,这群比畜生更不如的贱民,却恬不知耻妄图改天换命。”
“呵,也配?”
“尤其是她,竟然敢接受你的邀请,做为仆役留在你身边,甚至,还幻想着教导好她那个同为贱民女儿,继续留下来伺候你。”
“真是……贪婪又无耻的贱民。”
感慨完,他复又看向你,苍白的脸上浮出神经质的微笑:“而你,也真是愚蠢。”
“当然,这也怪不得你。”
“你自幼在远离上京的蛮荒之地长大,缺乏可靠女房的教导,自然不懂,像她这样的贱民留在你身边,只会让你沦为贵族们的笑柄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“羽衣,你应该感谢我才对。”
“我可是为了你,才会亲自动手杀了她哦。”
事到如今,他还没忘见缝插针pua你。
可现在,你已经没心思反驳。
你只知道。
的确是你犯蠢了。
自从你心不甘情不愿来到这里,所做的一切事,其实都是在按照现代社会的惯性思维去处理。
哪怕娇娇已经提醒过你,可你还是把他当人看。
总觉得杀人这种极端选项,只会出现在法律和正义抵达不到的阴影里。
没有人会说杀人就杀人。
所以,从一开始,你就错得离谱。
你从来没想过他会亲自手动杀人的可能。
理所当然误估了他的危险性。
下意识认为他就是个心理变态的病秧子,顶多也就只能逞逞嘴皮子威风而已。
可事实却是:
在他眼里,公卿之下,皆是非人。
说杀就杀了。
不仅没有负罪感,还会嫌弃他们脏了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