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坠儿前几日来与她说,梁二姐之前与荣姐请来的梳头娘子,在外头是与
官娘子们梳头发的,
宋妈妈吃了一惊。
孙婆都没做到的事,
她如何做到了?
她哪里来的门路,请的样的人?
就一件事,教宋妈妈对那梁二姐上了心。
“不管谁与她出意,妈妈该想想自个。”
“不用为我忧心,我自有法子教姐儿请我回去。”宋妈妈掰着,算日子,她给大娘子的信,八成快到了。
丰儿见她心有成算,再问,不肯与她说,她铺好床,只好走了出来,在房门口,遇到了严嫂子。
“大嫂子,好几日不见你,哪去了?”
“是丰儿啊,李大娘请我吃酒,我去她那了。”严嫂子道。
“还是大嫂子有人缘,有人请酒吃。我与嫂子你端了一盆水,快房洗把脸罢。”
“多谢你了,丰儿。”说罢,严嫂子往房里去了,宋妈妈见她浑身的酒气,方才在房里,已听到了话,只暗道她沉不住气。
“少与那个姓李的一处吃酒,她人多奸滑,孙婆都差点吃了暗亏。”
孙婆来宋妈妈,与她讲了李大娘,经了红丸那事后,她又听赖媳妇说了蹊跷,便更疑李大娘被那梁二姐给收买了。
严嫂子因月钱的事,与她生了别扭,听她样说,没有当回事。
再说荣姐,今日二姐与她长了脸面,在房里赏了她一两银子。今儿该春桃守夜,她与她道:“姐姐,孙婆走恁些日子了,院里没个人管,我明日想教二姐管院,你看可行?”
春桃哪能说不行,只道:“上回姐儿教二姐管,二姐顾忌孙婆置礼的事,才不肯。今儿那事过去了,二姐肯定愿意。
只是姐儿恁信她,她到底没管过,院里又有孙婆的干儿,要是管的不好,多对不住姐儿的看重。”
“我就是晓院子难管,才教她管的。你与喜儿管院子都不成,更不用说那个坠儿,要是教她去管院,只怕暗地里教她那个妹子作三管事。
少不了又勾连出一帮子人来,如那孙婆一般,我不信她。
二姐一心为我,人又实在,没那些个花肠子,教她去管院,我才安心。”
荣姐说罢,春桃就没再说啥,俩人歇下一夜无话。
至次日,荣姐把房里的二姐唤到跟前,与她说了事。
那坠儿正想今日寻空央荣姐要孙婆的二等饭菜,闻言顿时不依了:“姐儿,孙婆往汴梁送了礼,还要回来。
你教二姐管院,孙婆回来可咋办?”
“孙婆回来,我自有差事与她。”
荣姐回说教梁堇作二管事,非前头说的三管事,梁堇不为啥,心里有些不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