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李氏,只是个押司娘子,她上面还有几位娘子,李氏肯定不想得罪她们,这是其一。
其二,陈严二灶,尤其是陈灶,名儿最大,常在官吏人家走动,难道就没有个靠山?没有靠山,这几家中就没有走的近的人家?
她不知晓这里面的事,只是话说出来,让李氏去猜。
“娘子忘了不成,我到底在做官的人家里待过几年,知晓一些这样的事。娘子得罪了她们,教她们不舒坦了,会不会妨碍押司?”
李氏琢磨一会儿,问她:“依你看,这事该怎麽办?”
“不如初三那日,娘子要不嫌,我就做两道官菜,与娘子当做礼物。既表了娘子的心意,又不得罪人。”
梁堇又道:“要是菜还中吃,县令娘子问起,娘子再荐我不迟。”
要是依了李氏(buduxs)?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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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氏在席上说下让她做家厨的事,县令娘子嫌她还好,若是有心,问她肯不肯。
她梁堇要是说不肯,不光得罪了李氏,还得罪了县令娘子,就该收拾家当,离开这应天府了。
这个法子,只能暂时缓住李氏,不能打消她荐她做人家厨的心思。
“使我想想。”
李氏肯荐她,一来是想讨好县令两口子,二来是想在寿辰上露脸。这下,露脸露不成了。
至晚间,李氏与押司说起这事,押司也觉不妥当。
再一日,李氏把梁堇唤过来,与她说:“可惜了,县令家缺一厨子,本想让你去做场寿席,好留在那处。”
李氏以为梁堇听到这话,该十分欢喜,然后和她更一心才是,岂不知梁堇压根就不喜欢。
“留在那儿好是好,就是忒不自在了。”梁堇笑笑。
“你休傻气,那处才是前程,要是伺候的好,到时候还能跟着走,不愁你穿戴,使人。日后造化了……那县令甚是年轻,才三十二岁。”
李氏说话遮遮掩掩,可只要人不傻,都能听出来意思。
梁堇听罢,不由得咬紧了牙关,恼的面上红红的,难不成是个女的,就要与人做小,不是给有钱的做小,就是给当官的做小。
这才是好前程,好出路?
她有手有脚,想使人,想住大屋,为甚麽不能靠自己去挣?她这会儿,是没钱没地位,可不代表她一辈子都这样。
她就不信,她活不出一个人样来。
李氏瞧她脸红了,还以为是她年轻,面皮嫩,便和房里的丫头说她,说罢又笑。
至初一这日,王家不见梁堇上门去,便使人来唤,因前些日子就说下,教她初一这日上门拿钱去买菜肉,初二来家做一桌上等席面。
孙氏等到下晌,不见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