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也没多做探究,他本就对旁人的感情纠葛不感兴趣。
项丞左抬手撩开袖口,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。
“关于植入的事你们两个沟通,我去午休了。”他丢下这句话,起身走到休息室。
从叁人在场,骤然变成两人,就连空气都凝滞了片刻。
冷场了两分钟,舒心忧主动打破僵局: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,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,又都停下来。
十几秒后,柳宿风见舒心忧没有再开口的意思,便提议道:“广告的事去我公司谈吧,这几个投资方我之前有过合作,但这里没有文件资料,而且他进去休息了,我们在这谈工作也不方便。”
舒心忧觉得言之有理,没再多想,便点点头应下。
反正柳宿风已经忘了她是谁,那她也没必要给自己平添烦恼,毕竟想到还有一个庄际没解决,她就已经够崩溃的了。
柳宿风的车上,司机开车,两人并排坐在后座。
舒心忧双腿紧靠微微倾斜20度,两手交迭平放在腿上,这是她当空姐时在机舱上养成的坐姿,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。
她姿态落落大方、端庄优雅,只是被安全带勒住而勾勒出的弧度实在惹火。
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她的柳宿风,只觉得下腹一紧,慌乱地收回视线。
舒心忧也觉察到自己坐姿可能不太得体,急忙把挺直的腰往座椅上靠去,姿态变得随意散漫。
这时,柳宿风看到了一家超市,吩咐司机停车。
舒心忧刚想问是不是到目的地了,柳宿风已经下车,透过车窗问她:“要喝什么水吗?”
她摇摇脑袋,“不用。”
过了一会儿,柳宿风回来了,递给她一瓶充气天然矿泉水。
刚递出去,舒心忧正想摇头说不用,他又把手缩回去,拧开瓶盖后,才将绿色的玻璃瓶递给她。
这样的贴心举动,让舒心忧有些茫然失措。
这还是第一次有同龄异性为她做如此细致的事。
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寻常的举动,但对于从小有心理障碍,向来排斥跟男人亲密接触、连正常交际都心存抵触的她来说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,非但没让她生出反感,反倒微微戳中她,这是她没想到的。
她讷讷地接过水,向男人道谢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