姳月虽然没有作声,眼里却漾着犹疑。
长公主屈起指节揉了揉额头,很是疲累的说:“罢了,你们去吧。”
……
姳月虽然一同与祁怀濯去了鹿鸣谷,心里却一直记挂着长公主的事。
路上她没忍住问祁怀濯。
祁怀濯面色如常,声线里裹着细微的凉意,“没什么。”
马车停下,祁怀濯率先走了下去,“我去看人都到的如何了,你慢慢过来就是。”
姳月心不在焉的往鹿鸣谷里走,余光瞥见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,她没有抬眸,也没有让开,自顾往前走。
不想对面的人也没有要让路的意思,姳月蹙眉看过去,淡淡的不悦在对上沈依菀的眼睛后变成了紧绷。
“是你。”
姳月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沈依菀,偏偏她就在挡在眼前。
“赵姑娘。”沈依菀莞尔一笑,接着又改口,“现在该称你为世子夫人了。”
温柔的言语里带着尖刺。
姳月的记忆里,沈依菀一直是个温柔似水的人,善解人意,通情达理,面对别人的恶言也都是一笑置之。
她那时常常会嫉妒她,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的性子,才会让叶岌喜欢。
而她娇纵跋扈,目中无人。
她能夺走叶岌,只是因为那个咒,姳月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发闷。
现在沈依菀站在自己面前,就仿佛在告诉她,她的一切都是偷来的。
她讨厌沈依菀,明明现在她赢了,可她却心虚的没有一点底气。
连面对沈依菀的讽刺都无力反击。
“我想与你聊聊。”
“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。”姳月匆匆想要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沈依菀拉住她,一贯柔软的目光如炬。
紧盯着姳月,句句紧逼,“是没什么可说,还是不敢说?”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姳月往回抽着手腕,目光闪烁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