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若再拦着,他的娇娇怕是要生气。
叶岌搂过她绵软无骨的娇躯,手掌在她背后有规律的轻抚,嗓音更是异常的温柔,如清风拂过云端。
“还早,再睡一会儿不迟。”
吟柔被他哄得舒服,就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儿,哝声软哼着往他怀里蹭去,眼睛也不受控制的要闭起。
眼看神识就要抽离飞散,姳月打起精神摇摇头,“不成不成。”
她推搡开叶岌,正色说:“我答应要陪恩母抄经。”
叶岌看着清醒过来的姳月,无声咂舌,旋即笑道:“好吧,等我散值了,去公主府接你。”
姳月点点头,催促他快走,自己也赶紧起身。
梳妆穿戴完,她就坐马车去了公主府,陪着长公主在佛堂抄完经,又一同用了午膳。
晌午十分,正是百无聊赖,犯倦的时候,听嬷嬷来通传,说六皇子来了公主府,姳月人也跟着精神起来。
长公主蹙起眉,“他怎么来了?”
犹豫几许,还是让嬷嬷将人请进来。
祁怀濯很快走近殿内,清瘦的身形,着一袭云母素色锦袍,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。
“见过姑母。”他朝着长公主恭敬行过礼,又看着姳月的方向微微一笑:“姳月也在。”
姳月点着头,笑吟吟问他:“怀濯哥哥怎么来了?”
武帝的几个皇子之中,姳月与祁怀濯最是熟络,早年她被养在公主府,而祁怀濯因为生母早逝,在宫中备受欺凌,故而恩母待他也多有照顾,他时常来看望恩母,他们便也常玩在一起。
“我在鹿鸣谷设了诗酒宴,前来是想请姑母同去。”祁怀濯解释着,对上姳月亮闪闪的乌眸,忍俊不禁,“正巧你也在这里,一同去?”
往日这些宴姳月都去腻了,可她有一段时间没出府,一时也兴致高涨,摇摇长公主的手:“恩母一同去吧。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长公主一口回绝,也不想让姳月去,“叶岌不是说了要来接你?”
姳月一时犹豫起来,她确实答应了叶岌要等他。
祁怀濯忽然开口,“姑母可是还在生我的气?”
长公主紧蹙起眉看着他,而祁怀濯神色落寞。
姳月不明所以,“怀濯哥哥做什么让恩母生气的事了。”
“我。”
祁怀濯张了张口,长公主立刻打断他,“我就是有些累了。”
姳月虽然没有作声,眼里却漾着犹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