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岌目光不动,亦不语。
姳月却感觉腰侧滚烫的束缚感在加重,掌心紧贴,五指如同一根根的锁链。
可她此刻更担心的是,祁晁为什么要让叶岌同去,他会不会冲动之下又乱来,或者,他将相思咒的事说出来怎么办?
姳月心乱如麻。
而叶岌暗含占有欲的揽握,使得祁晁眼中的戾气轰然高涨,不耐道:“你不是多有疑虑,那正好,随我一同去向皇上说明。”
“也好。”叶岌从容不迫的应允下,低眸对姳月道:“月儿先回府,我晚些就回去。”
姳月心不在焉的点头,视线频频望向祁晁,欲说还休的神情,让叶岌压在心里的妒怒不断跳动,隐隐就要冲破压制。
“断水,送夫人回府。”
断水看着叶岌眼中山雨欲来的暗色,立即跨步上前,挡住了姳月的视线,“夫人请随属下走罢。”
不得已,姳月怀揣了忐忑的心登上了马车,放下帘帐前,她实在不放心,出声道:“祁晁,你回来的匆忙,我们又机会再聚,再详聊。”
她声音里暗藏着的意思,听在两个男人口中,全然是两个意思。
叶岌骨相极佳的下颌收敛紧,凌厉一闪而过,继而笑着叮嘱姳月路上小心,而后抬手替她放下了帘子。
也遮住了两人你来我往的目光。
叶岌冷眼瞥向还看着帘子的祁晁:“请吧。”
*
国公府。
姳月心神不宁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时不时探眸朝院外张望去,迟迟不见叶岌回来,她的心也越来越慌张。
水青也跟着她打转,口中劝道:“夫人坐着等吧。”
姳月哪里坐的住,随随摇头,又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碎步在院里。
水青愁苦着脸,不懂姳月为何这样放心不下。
“虽然方才祁世子的模样有些吓人,可世子想必是能应付的。再说祁世子,虽是擅自未报进京,可他此次立了大功,皇上又是他亲伯父,想来也来不会过多责怪。”
水青念叨着,半天没有头绪,忍不住问:“夫人,你这到底是为何如此不安。”
姳月满肚子的心绪,张张唇,却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。
她做的坏事,就连水青都是瞒着的,只有祁晁知道。
他会不会告诉叶岌,若说了,她要怎么办?
姳月手都攥出了红印,水青见状呀了一声,“夫人就是再担心,也不该折腾自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