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回去的马车上,叶岌一路抱着姳月,不厌其烦的向她说着道歉的话,“月儿,我再也不见她了,别恼我。”
“月芽儿,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“月芽儿对我也是一样的,对不对。”
“小月芽儿,我的小月芽儿。”
每一个字,都带给姳月无休无止的惶恐,又好似引人沉迷的惑语,让她明知有罪,依然沉沦。
“叶岌,我方才说得不是玩笑,我想让沈依菀出嫁。”
就像恩母说得,只要她出嫁,就再不会生事端。
叶岌拧了拧眉,很快又松开,是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程度。
“好。”
他答应的是那么干脆,姳月抬眸看他,视线前方好似有烟笼,让她看不清楚叶岌的表情。
一切都像在虚幻之中。
如果他清醒过来,一定会恨毒了她吧。
是她逼着他把他深爱的人推出去。
“我有罪。”
“有罪的是我。”叶岌心疼抵住她的额,“一切罪责都是因为我,是我没有处理好,才会让月儿不安,若是能找到真心待沈依菀的人,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。”
没有道理的痴爱,死心塌地就只为让她开心,姳月闭了闭眼,“叶岌,也许,你是真的被我迷惑。”
“中邪么?”叶岌的神色虔诚执迷,“那我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……
姳月养好身子就去了公主府。
长公主听她又改了主意,也没有多问,点头应下,叫来如慧吩咐,“公主府里好久没设宴了,你备几份帖子,挑几位夫人送去,别忘了往沈家送一份。”
如慧谨慎问:“可是太仆寺卿沈郁,沈家人府上?”
长公主悠悠然点头,“务必请沈夫人来赴宴。”
如慧应声去操办。
长公主看向神色恍惚的姳月,抚了抚她的脸,“等我见过沈夫人,事情应当就能落定。”
姳月细腻的脸庞蹭着长公主的手心,眼眸半抬着不确定的看着长公主,“恩母,我不知道做的对不对。”
人总是护短的,遑论姳月还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,能看到的都是她的可心,就是任性也让人怜爱。
况且从前的事已了,沈依菀却还几次三番生事,称不上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