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一问,沈沧澜倒是记起了另一个关于沈观棋的事——这人精通医术,但不是给人看病,而是给动物看病,属于兽医。
这么喜欢小动物,难怪最后会找竹节虫……不过这算不算没有医德?
不管怎么说,免费的中医把脉也挺好的,沈沧澜把手腕递给他:“喏。”
“你去泥巴里打滚了?怎么都是土?”
沈沧澜嚼着那块干巴巴的饼,觉得自己好像在搅拌混凝土。他含糊着应了一声,腮帮都开始发酸。
沈观棋看他一眼,自言自语道:“口齿含糊不清,喜爱在泥地里打滚,这应该也是发病的症状之一。”
说着,沈观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洁白的帕子,垫在沈沧澜手腕上,这才把手指搭在上面。
秦纯看沈沧澜吃的实在痛苦,往他手里递了杯水,又问沈观棋:“怎么样?”
“脉象有力如牛犊,身体无一处不是健康活力。只是这……”
沈观棋沉吟:“有股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在你体内转来转去,像鱼儿戏水似的。原来疯掉的人是这样的脉象,之前光听别人说起,现在总算也自己摸到了,有趣有趣。”
“这是真气。”沈沧澜说:“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是在筑基的边缘。”
“好吧。”沈观棋和秦纯一起用孩子傻乎乎的好可怜的目光看着他。
沈沧澜哼哼两声。
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是不可能理解他的,他一肚子的憋屈,只想化悲愤为动力,早日修炼到飞升。
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到他那么帅,那么厉害,这些人会不会羡慕他,膜拜膜拜他这个小沈神仙。
沈沧澜暗爽地勾起嘴角,却听沈观棋又继续说:“沧澜,你最近有没有去过纯爱派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沈观棋摸着下巴:“听说纯爱派也有个人,患上了和你一样的病,都是满口修炼啊修炼的。既然你没去过纯爱宗,你去过别的地方没有?我怀疑这个病有传染的可能。”
秦纯吓了一跳,问:“那我……是不是也有危险了?”
“如果真是传染,隔两个山头都能患上,更别提你们住在同一间屋子里。”沈观棋安慰秦纯:“先观察几天吧。”
沈沧澜:“……放心吧,不会传染的。一般人想染还染不上呢。”
天色已晚,沈观棋没有久留,再号脉一会就离开了。
他走后,沈沧澜也准备睡了。
对面床上的秦纯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沈沧澜其实也很累,眼皮沉沉想睡觉,但精神特别亢奋。
他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,一会回味自己今天的修炼,一会在脑海里自己给自己出了两道函数题。
然后他想起沈观棋的话——
“听说纯爱派也有个人,患上了和你一样的病。”
但是,这怎么可能呢?
原书的设定摆在这儿呢。说不定那个人手里拿的是刻苦主角的剧本,正在努力修炼的时候突然旁边路过一位霸总,爱上了勤奋好学的主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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