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宛儿也是默默在旁付钱,对于阿梨的遭遇,同为女子,更是恨不得立即杀了那几个禽兽不如的男人。
在书房内的谢晴处理完军营中的报告书信,分类出目前他还不是很了解的部分,打算找时间去趟军营,找他的副将宋知白好好请教一番。
远处有脚步声进院,稳而熟悉。门被推开一线,微风带着冷竹的香直闯进来。来人负手而立,沉声一喟:「国公。」是君不闻。
空气里氤氳着淡淡竹香。谢晴坐在书案后,手里正要将书信收进木盒中。
君不闻今日一袭墨衣,长身玉立,面容清峻如玉,眉眼凌厉而沉静,神情间却掩不住低落忧鬱,应该是阿梨的事情让他心烦了。
「去见完何忠元了?他怎么说?案子有进展了?」
君不闻没有回答。
他ㄧ进门就发现谢晴唇上伤口,本就压抑的心境瞬间搅乱。目光扫过谢晴脸庞,忽又定格在他微红的唇角。他手指抚上那破裂了一道小口,沾着已乾涸的血痕,明显是被人强行夺吻的印记。
君不闻胸口一紧,情绪在瞬间被妒火点燃。指尖不由自主攥紧,掌心传来细微的刺痛。他压低嗓音,却仍压不住暗涌:「这是谁留下的?萧溯找你了?」
谢晴怔了怔,随即侧过脸,淡淡一笑:「一个不重要的人。」
「不重要?」君不闻骤然上前,一把扣住谢晴的手腕,力道重得让青筋浮起。他俯下身,眼神直逼人心,「谢子霽,在我眼里,这比什么都重要!」
谢晴忽然一愣,谢子霽?对了,是谢凤晴的表字,在清风别院卷宗中看过。
谢晴看他情绪不对,很怕他突然又像之前一样,把他压在房里叁天叁夜。
「君楼主,你若是为了要讨论案情而来,我们就坐下好好聊吧?那人真的不重要。」谢晴手握着君不闻还放在他唇上的手,尷尬的笑道:「好吗?」
「我该说好?」君不闻几乎被这句话彻底点燃。多年来压抑的情感翻涌而上,他忽然将谢晴猛地按在书案上。笔墨倾洒,黑色墨跡晕开在白纸上,像溃散的心绪。
「谢晴,你知不知道,那人,是与你相爱、且有肌肤之亲的人!」君不闻的声音低沉沙哑,像带着烈火焚身。他的唇骤然压下,带着无可遏抑的霸道与醋意。他想把那人留在他唇上的气味,全部都变成是他的!
谢晴眼底氤氳,但没有推开他。有一瞬,他的脑海里浮现方才马车上萧溯的鲁莽,与此刻君不闻的执拗,两相重叠。心中一股复杂的情绪涌起,苦涩与惶惑交织。他闭了闭眼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君不闻不是萧溯!他如此说服自己。
是他在他受伤卧床的一个月里,每日细心照顾他至痊癒的人。
是他在每次餵药后,马上塞一颗甜甜桂花糖在他嘴里的人。
是他在每次在帮他后身上药、情慾被挑动时,自己隐忍,却用手及亲吻的方式安抚自己,是他让他在身为男人后,用男人的身体体会到所谓的高潮。
也是他,在听完他的改善沉月楼生意的计画后,不带任何一丝怀疑,全然相信与支持他且付诸行动,将他的想法实现的人。
与他相处的五个月以来,谢晴以女人心感觉,君不闻会是个很好的伴侣。
答案已在她的脑中炸开!
她,在无意识之下,接受了君不闻的感情;也竟以男人的身体,毫不反抗他的触碰。
她、他,都爱上了君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