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当时闹得极为难看,云断潮也死活不愿意再于太微烛门下修行无情道,甚至自己偷偷绝了道心和经脉。
要不是他资质实在上乘,灵虚惜才,拼命给云断潮救回来且不计前嫌让他重新拜在了掌门的门下,云断潮早就废了。
等他再见到太微烛时,那个疯子仙尊的身旁已经多了个时劫雪。
师徒二人同样雪胎梅骨、冷若冰霜,俨然佳话。
但云断潮看到时劫雪的第一眼,就怕的要死。
实在是……和太微烛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云断潮害怕时劫雪再走太微烛那条路子。
因此他巴不得去通过黎安更探知一些时劫雪在下界的经历。
“怎么?”
云断潮笑道,“你这么宝贝黎安,像是要金屋藏娇一样……难不成你还能把他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把他的眼睛挖了,看不见其他人?”
他本意只是开玩笑。
却没想到黎安和时劫雪同时面色一变。
时劫雪沉下脸色。
他没有云断潮对人情世故的洞察。
唯一的一点觉悟,全是以己度人。
时劫雪本真有这样的想法。
只不过心疼,舍不得下重手辖制黎安而已。
但是为什么云断潮可以说出来这些?
难不成他潜意识里也想对黎安做这些?
不然为什么要以玩笑话说这么过分的事情?
时劫雪把指骨捏碎了。
黎安却笑道:“若是那样,却也不错。我生平胸无大志,娘亲总说我烂泥扶不上墙。倘若劫雪把我关起来,日日伺候我,那岂不是让我过上温柔乡的生活了?”
云断潮本也觉得是自己失言。
他只是隐约有些不满时劫雪的行为。
时劫雪似乎很介意黎安与他交往、谈话。
话里话外都在针对云断潮,明褒暗贬他这个师兄是他和黎安之间的外人。
云断潮心里不适,方才说话便有些夹枪带棒,试图阴阳怪气一下时劫雪。
经黎安提醒,才发现自己鬼迷心窍,说了一些并不妥当的话。
心里蓦然涌上一股慌乱,他笑着打圆场:“这活让劫雪干倒是难为他了,我可没见过他伺候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