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雨生尽量平静地问道:“那应该有人上过房梁?”
赵夫人愣了下,点点头:“对啊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柴雨生又缩回了小书房。
柴雨生把这本《鲁班经》卷成筒,在手心里敲了敲。他走到书案前,对着那张大字,轻声问:“大哥,大哥,你在吗?”
纸的一角懒洋洋地抬了起来。
柴雨生笑了下,说:“大哥,你是不是让我小心他家还有蛊?”
那只角朝柴雨生弯了弯,跟点头似的。
柴雨生惊叹道:“大哥,你真的太厉害了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赵夫人她家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啊,又是狐妖又是蛊的……明天可得小心。”
那只角又郑重地弯了弯。
屋子里生着火,暖洋洋的,窗子上凝了一层厚厚的水雾,不时有水珠淌下来。
碍于赵夫人在这里,柴雨生也不好抛下人家回房睡大觉,只好哈欠连天地陪着一起熬这最后一点夜。
“天亮了。”
赵夫人忽然道。
“嗯……?”
柴雨生托着腮,闻言胳膊肘一滑,脑袋差点磕在桌子上。“哦哦,天亮了。”
柴雨生伸了个懒腰,站起来活动了下,“我先出去看看。”
他刚抬起脚,小书房里就传来了不明声响。
赵夫人吓得一激灵,脸都白了,柴雨生也吓了一跳,但很快镇定下来,对赵夫人说:“没事,可能又是我书没放好,滑下来了。”
柴雨生走进小书房,见果然是被镇纸压住的那幅字在作祟。
血字纸张的四个角统统竖立起来在空中抖擞着,柴雨生一进来,就拼命朝柴雨生的方向弯折。如果没有镇纸压着,这张字绝对会飞起来。
柴雨生摸了把自己的鸡皮疙瘩,压低声音问:“大哥,又有何指示?”
那四个角使劲朝柴雨生伸去,大有把自己撕裂也要扑向柴雨生的势头。
柴雨生吞了下口水,恍然大悟:“我明白了,你是让我随身带着这幅字是吧?”
四个角立刻点头。
柴雨生轻笑一声,把这张大纸从镇纸下面解救出来,规规矩矩地叠成块,塞进自己怀里。
“大哥,你可得保佑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