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这一次注定牵连得更狠。
“文章书曰:此自然之理也。”
江昭念了一句,喝道:“既如此,欧阳大学士是认了结党一事?”
“结朋,但并未营私。”欧阳修沉着脸道。
结党营私,结党是结党,营私是营私,这是两码事。
关于《朋党论》,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辩解的。
江昭点头,也不深究。
“战时诬帅,可为通敌。”
“胁迫君父,也即谋逆。”
“结党营私,动摇国本。”
“此三罪,皆已查实,还望陛下定罪!”
江昭拱手一礼。
事实上,三宗罪,但凡欧阳修、吕公著二人认了一宗罪,就已经大败而归。
毕竟,究竟怎么判罪,还是皇帝说了算。
两人干的事,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。
皇帝,缺的也就是个判罪的由头。
认一宗罪与认三宗罪,判罚差别不大。
区别就是,认三宗罪,两人算是彻底声名狼藉、身败名裂。
认一宗罪,未免罪状太少,两人名声要好上一点。
当然,其中还涉及判罚七八十位上呈奏疏者的问题。
【罪责其二,言疏乱政,裹挟君父。】
这一罪状,必须得让欧阳修、吕公著二人哑口无言。
为此,江昭甚至都没有声势打压,而是抛事实。
丹陛之上,赵策英长呼一口气。
终于可以判这两人的罪了!
“欧阳修,结党营私,目无君父,藐视君威,罪责难辞其咎,贬黄州司户参军!”赵策英大手挥道。
“吕公著,陷害贤臣,挑拨离间,结党营私,目无君父,下狱三年,流放三千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