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疏一事,更是开罪了官家。
这三人意见一致,谁都能定罪。
是以,他注定得被定罪!
区别就在于,究竟是贬官,亦或是罢官,乃至于流放。
下方,足足七八十位官员面色大变,低着头降低存在感。
上奏疏一事,他们就是“帮凶”。
要真是成心大批量定罪,都得遭殃。
至于贬官、罢官七八十人,有没有什么影响?
只能说,天底下不缺当官的人!
“罪责其三,结党营私。”
江昭徐徐道:“欧阳修之作《朋党论》,书曰: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,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党,此自然之理也。”
“不知你二人是朋,还是党?”
欧阳修面色一变,吕公著垂目默然。
这一篇《朋党论》,槽点实在太大。
所谓的“君子为朋,小人为党”的言论,根本不为文人墨客、黎民百姓所认可。
说白了,不都是“结党”嘛?
是以,无论是回答“朋”,亦或是回答“党”,都相当于是承认的结党。
“嗯?”
两人不答,江昭不免认真的望了一眼笏板,一副生怕认错的模样:“莫非,这篇文章并非是欧阳大学士所著?”
“是。”
江昭追着问,欧阳修不得不应了下来。
庆历年间,他就已经颇有名望、地位。
一些言论、文章,自是会被人记载下来,根本推脱不掉。
这种事情,不上纲上线,就是常规的文章。
一旦上纲上线,就是政斗利器。
这些年,他也没少被《朋党论》牵连。
只不过,这一次注定牵连得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