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江昭所知,宋怀可是连着七日探望。
除了特意避开他回来的那几天,一日不辍。
药草的价值的一回事,用心程度又是一回事。
“如此,便谢过宋大人好意。”
江昭并未拒绝。
有些时候,示好并不是坏事。
为官治政,宦海沉浮,固然是为了造福万民,可也会有些许私心,造福亲眷。
别人的示好,就是私心的一部分。
侍立的书童上前取过木盒。
“公近日侍疾辛劳,若有驱策,宋某定效犬马之劳。”宋怀并未太多寒暄,直入主题。
两人从未有过交集,唯一的关联或许就是王老太师。
与其文绉绉的,还不如果断表态。
“我与老太师官眷,并不和顺。”江昭缓缓道。
“某是老太师的门生。”宋怀并未迟疑,答道:“所谓知恩图报,这些年对老太师的官眷,不乏关照。”
宋怀并未否认对王老太师官眷的扶助。
这种问题,要让他单独抛开老太师官眷,肯定不可能。
谁也不希望底下人不懂得报恩。
“江公有所不知。”宋怀诚恳解释道:“自老太师病逝以来,门生故吏时常遭受打压。某为官二十余载,几乎是靠着熬资历熬上的三品。”
“江公与盛夫人缔结良缘不久,韩大相公便起复召回,拜礼部尚书之职。彼时,我等便有了唯江公马首是瞻的意思。”
“不过,那时江公仅是六品,我等心中迟疑,便没有立刻归附。”
“其后,江公入五品,外放四品,开疆拓土,神威盖世。我等心中钦佩,有意归附,偏偏老太师嫡女与江公起了冲突。”
宋怀一叹:“康王氏入儋州,王老夫人几度托请关系,有意让我等调走康海丰,救出女儿。我等却是万不敢得罪江公,便没有作为。”
“康王氏一事,让我等又失去了归附江公的机会。其后,江公安抚边疆,就更是难以联系。”
“直到此次,江公归乡侍疾,宋某连忙着士卒清理淮南河道,生怕江公行程受阻。”
“江公!”
宋怀蓦然单膝下拜:“有道言:再造者若父母。宋某仕途尽毁,若江公肯收我,宋某定穷尽一生,回报江公!”
“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