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子里面乱成一团,能够思考着表达就已经是凭借着极大的毅力了,也顾不上管疏鸿听是没听。
他只能感觉到,对方的力道几乎冲撞的自己肋骨都发起疼来,一阵阵反胃感一直挤压到腹腔深处。
“管蔚真想要除掉、除掉你,所以上次才会找我……来合作,他可以在书外……改变我们的……命运……所以我们必须这样才可以说话,不然,我怕被书记上……”
棠溪珣讲述着管蔚真对自己说的话,还有他为了改变命运所使用的那些手段。
他说的艰难费力,可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小,还是周围的杂音太大,棠溪珣觉得他的话好像要被盖过去了。
他停下来喘了口气,仔细听了听,听到一阵不堪入耳的滋滋水声。
那是从自己的身体内部被生生搅出来。
棠溪珣真的觉得他要死掉了。
偏生在这时,管疏鸿突然冒出来了一句:“我明白了。”
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,棠溪珣都替自己觉得委屈和辛苦,他带着点哽咽说:
“嗯……都懂了是吧……”
管疏鸿动作火热,声音听起来却有几分冰冷:
“嗯,他敢觊觎你。”
“……”
棠溪珣真要气得一头撞死。
他现在受到的简直是非人的折磨,管疏鸿把他撑到让他觉得自己这副皮囊都变薄了,就这样,他还硬撑着说了那么说的话,但这人脑子里能不能有一点正事了?!
棠溪珣咬牙道:“你快给我滚……”
管疏鸿本来挺生气,见他这样又忍不住爱怜的笑了,低头亲亲他,说:
“我真的好好听了,你的意思我都明白,只是刚才……”
他眸色渐深:“你说话的时候,我又想起来了一点。”
管疏鸿说的,就是他刚才在棠溪珣身上驰骋之际,脑海中突然浮光掠影般地闪出的一幕。
管蔚真胆大包天,一见棠溪珣之后,竟敢意图占为己有,最后他因为这事彻底激怒了管疏鸿,被管疏鸿给杀了。
而棠溪珣也被管疏鸿带回了自己家中,一面怜惜,一面醋意,就如此刻一般,尽数释放在了他的身上。
这一次,管蔚真竟依旧不长记性,敢还来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找到棠溪珣!
管疏鸿想想就觉得生气!
他觉得他今天的情绪好像格外的激动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股没来由的酒意。
反正好像有烈酒浸泡着他,酒气上头,快意和恼恨都被放大,举动也格外轻狂。
管疏鸿又闷头做了一会,突然吻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的棠溪珣,给他度了两口气。
手指则近乎温存地摩挲着他的尾椎骨,引起一阵阵的震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