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腰上打的结扣原本并不复杂,所以棠溪珣也没动,只是闭着眼睛,任由管疏鸿去解。
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的情况太混乱,那疼痛与硕大给人的印象也太深,所以即便已经有过经验,棠溪珣却反倒更是紧张。
他躺在那里,将手搭在眼睛上,默默地安慰自己,别逃跑别反抗。
反正自己也不用做什么,尽量放松一点点就好,他可以的!
棠溪珣视死如归地等着,等了好一会,却还是没什么感觉。
于是,他把搭在眼睛上的手臂挪开一点,悄悄往外偷看,发现管疏鸿还在那里和他的带子奋斗,双手微微抖着,半天也没解开。
棠溪珣:“……”
他哭笑不得,揶揄道:“这点事都干不了,不行算了。”
说着,棠溪珣也撑身起来,准备还是自己上手。
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将手伸过去,就听“嘶啦”一声,竟是管疏鸿直接把他的裤子撕开了。
顿时,布料向着两边剥离,云雾似的顺着皮肤滑下去,露出两条如玉般笔直修长的腿,像人鱼的鱼尾一样在灯下微微反光。
这下,棠溪珣身上就什么都不剩了,偏生他此时正是曲腿坐起来的动作,一切顿时都袒露无遗,这让他满脸通红,大是窘迫。
“你——”
愣了愣,简直不知道怎么才好,反正已经这样了,棠溪珣干脆自暴自弃地直接扑进了管疏鸿怀里,狠捶了他两下:
“你撕什么啊!你赔我衣服!”
管疏鸿却几乎有些看直了眼睛。
已经……已经有一个多月了。
从初次的亲热之后,他就没再能真正进入到这具甜美又柔韧的身体里面去。
他甚至还记得在激情中,棠溪珣原本微凉的身体如何变得滚烫,将他带到难以置信的仙境。
之后的几次亲近,他都百般隐忍,早已如同干涸的沙漠那样需要从棠溪珣那里汲取到甘美的泉水。
如今,有了棠溪珣的愿意,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渴求。
心情急躁的要命,整个人好像就要炸开似的,温香软玉般的身躯进怀,正是自己送上门来。
管疏鸿手一紧,就抱住棠溪珣,狂烈地吻着他的全身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:“赔你……肯定赔你……”
棠溪珣“唔”了一声,喉咙中从哼哼唧唧的不满,逐渐变成了轻喘。
管疏鸿的手随意扯了几下,将那被撕碎的碍事布片扔到一边,也去解自己的衣扣。
这时,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为难的事。
上回两人刚开始的时候,管疏鸿几乎是昏睡的状态,更不用提做什么准备,后来他才想到,这个是得上点脂膏的,但他们甚至根本连点之前的准备都没有。
管疏鸿后来回想,那时只怕是把棠溪珣给疼坏了,怪不得会怕成这样,再不肯同他好,摸几下就哆嗦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