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这样的?随着皇上这几个儿子出一趟门,简直就是倒了血霉。
二皇子把自己作死了,四皇子懒出生天,三皇子更能耐,竟然跑去抢了太子的如珍似宝一般亲手养大的爱弟!
以这位西昌太子连亲爹都敢杀的脾气,使臣还真怕他一气之下,趁着他们半夜睡觉,派人灭了整个的昊国使团。
也别指望这些人还能在乎是不是会破坏两国邦交,二皇子就是前车之鉴,他死的不明不白,很有可能就是西昌的阴谋!
再加上赌场被查封的事,在这个当口,整个使臣团只嫌还不够小心,平常要多低调有多低调,只盼着不要再生出是非,只要能顺利回国就好。
结果偏偏忘了,还有个管疏鸿!
再说了,就算棠溪珣不是太子的表弟,人家自己也是西昌的官员,他爹娘也还在呢!听说民间的百姓们也是对他甚为推崇,所以招惹他做什么!
使臣简直急的团团转:
“四殿下,您和三殿下是嫡亲的兄弟,究竟好说话,求您就去劝劝他吧!咱们到底是在人家的地方,这棠溪大人可不能随便抢啊!”
管蔚真郑重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,说的是,咱们一起去。”
于是,两人一起走到了门口,正好赶上管疏鸿抱着棠溪珣大步进来。
“三殿下!”
“三哥!”
听到两人的招呼声,管疏鸿微微颔首,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径直问道:“我住哪里?”
他自在的就像回了家一样。
“三殿下,咱们这驿馆已经差不多都住满了,怎如正经府邸舒服?”
使臣劝说道:“俗话说,那个,强扭的瓜不甜,殿下的心情老臣可以理解,但您越是这样做,反倒越是会令棠溪公子心生隔阂,您还是先把他送回去,剩下的再慢慢来吧!”
可怜他一个老头,还要苦口婆心地给人讲怎么追求心上人最应当。
“否则,二皇子刚刚去世,您又做出这样的事来,就算传回到昊国去,陛下也不会高兴的。”
管疏鸿淡淡地说:“我不会慢慢来,父皇和母妃言传身教,我喜欢谁就是要硬抢过来,我不喜欢谁就都杀了。”
使臣:“……”
怎么感觉这话说的他脖颈上直发凉呢?
管疏鸿又问:“我住哪里?”
“住我那!住我那!”
这时,刚才一直没说话的管蔚真热情开口,走上前来,握住管疏鸿的手,满脸亲切热情的微笑,说道:
“我们住的地方当然也是三哥的家,你要来住,欢迎之至!我那院子向阳,宽敞,棠溪大人一定也喜欢,三哥若不嫌弃,我这就让人给收拾出来,我去二哥那头住便是!”
使臣:“……”
叛徒!
管疏鸿显然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:“既然如此,那就有劳四弟了。”
“不劳不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