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担心有人半夜刺杀我,也不会担心有一天一睁开眼,就会有个人推门进来告诉我——你死了,让我去接你的灵柩。”
裴照野心中蓦然有种微妙的直觉。
她描述得太清晰,就好像……这个场景真的发生过。
“还好这次你回来得很快。”
骊珠耳尖红红,但仍然眷恋地拥着他道:
“要是再找不到你,你衣裳上的味道……就会消失了。”
说者无意,落在裴照野的耳中,却不由得延伸出许多猜测。
他掌心一点点抚过她柔顺的乌发,心中想:
梦里的他,离开过她很久?
是再也回不来的那种吗?
……那算他命不好。
没有他的命好,九死一生,也有公主跋山涉水来救。
裴照野
对梦里的自己没有丝毫怜悯,
更不在乎这是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问题。
他只知道,
那个“裴胤之”与骊珠恩爱缱绻的记忆,他一点没分到。
好东西不给他瞧瞧,倒是一堆烂事让他瞧得一清二楚,分毫毕现,日日夜夜煎熬着他。
什么玩意儿。
“消失了再染上不就行了?”
潮湿热息贴着她的耳廓,脖颈上的啄吻很轻,像是解渴前的一点浅尝。
握着她腰窝的力道渐强。
“里里外外都让公主染上,如何?”
他每亲一下,骊珠身上的力气就被吸走一分,他却一点点坚硬,像是有把淬了火的烧刃,紧贴在她的腰腹上。
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骊珠面红耳赤地解释。
“我是这个意思。”
手绕过骊珠的后颈,将她披散的长发拨到另一边,裴照野微微偏过头,含。着她颈间滑腻的肌肤,很慢地舔,很轻地咬。
耳畔渐渐有她细碎的喘。声。
“公主害怕吗?”
骊珠攥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,心跳极快。
然而还没等她支支吾吾开口,就听裴照野噙着笑,有点坏地慢吞吞补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