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抽时间,我让人去看看那个艺馆吧。”安澜道。
“娘你要干什么!”神晓云条件反射的站起身看向安澜。
“想什么呢,那个哲救了你,我总要感谢他一下吧。”安澜无奈的笑道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,我也以为娘你是要去感谢他的。”神晓云尴尬的笑着坐下。
“怎么,还怕我害他啊。”安澜笑道。
神晓云尴尬的笑了笑。
安澜将画卷递回神晓云手中,看着少女用锦缎裹好、塞进木盒,连指尖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劲儿,忍不住打趣:“看你这宝贝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藏了什么稀世珍宝。”
神晓云脸颊一热,把木盒往床底推了推,嘴硬道:“才没有,就是……就是怕被人弄坏了。”
“哦——?只是怕弄坏吗?”安澜故意拖长了语调,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。
“我看你啊,是怕别人瞧见了,知道你心里记挂着人。”
“娘!”神晓云羞得钻进被子里,只露出双眼睛瞪她。
“你再取笑我,我就不理你了!”
安澜笑得眼角弯起,伸手替她掖好被角。
“好好好,不笑你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那个哲既然救了你,模样瞧着也算是周正,若是真的对你有心……”
安澜故意顿了顿,看着神晓云瞬间绷紧的身子,才慢悠悠补道。
“娘倒是可以找个机会,去彰河艺馆替你提提亲,也好让你名正言顺地记挂。”
“娘!你胡说什么啊!”
神晓云猛地坐起来,脸颊红得像炉里的炭火,伸手去推安澜的胳膊。
“我才不要!谁要嫁给他了!”
“哦——?不要啊?”安澜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。
“那可太可惜了,我还想着,要是提亲成了,你就能天天去彰河艺馆看他,也不用对着画像发呆了呢。”
“我!……我才不稀罕!”神晓云嘴硬着,却悄悄别过脸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安澜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,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快睡吧,再闹下去,天就要亮了。”
神晓云这才乖乖躺好,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:“娘最坏了……”
安澜替她吹灭了桌案上的烛火,轻手轻脚带上门。
廊下的雪还在飘,却因方才屋里的嬉闹,连带着这寒夜,都暖了几分。